膛都泛红来，角有泪痕，小腹上斑驳狼藉，显然已经过了。程山掀开被，兜住他的，从正面再次去。

    莺儿张着嘴，尖卷着，嘴殷红，比舒展的还要好看。

    像被了蛊似的，程山低去衔住那两嘴，笨拙地咬。莺儿不意他居然凑上来亲嘴了，愣了一瞬，然后就顺从地伸引导他，两人缠，竟比缠的那更有意思。

    等俩人完事，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，他们汗津津地搂作一团在被里，莺儿耷拉着，昏昏睡，他倒真的像是不舒服的样，提不起神来。程山叫了他两声，见他懒得答应，便掀被起，穿好准备走了。

    临走前扫过窗边那朵快要凋谢的，想着回来铰一朵新鲜的。他门时，小狸正倚坐在门边，见他来，吓了一，她今日总是一惊一乍的，不知什么病。程山吩咐了两句，说莺儿不舒服，让她好生照料，小狸嗫嚅着。

    才走院一会儿，想到家里这段时间都开得差不多了，说不定莺儿会想看一看。他便又折回去，推开院门，小狸没在门边守着，好像屋了，里面有谈话声，程山径自推门去，莺儿正穿好坐在桌边，小狸立在一旁，莺儿的对面居然还坐着一个眉大的年轻男。

    见程山推门来，莺儿吓得一站起来，手边的茶盅都摔碎了。

    不等在座的四人说一句话，莺儿冲过去将程山推门外，反手将门带上。程山楞住了，莺儿脸煞白，结着问：“怎、怎么回、回来了......”

    程山刚刚惊鸿一瞥，只觉得那年轻男脸熟，这回过味儿来了，问：“那是......那是最近通缉的李承安？”

    莺儿慌得不行，抓着他的手，哀哀求他：“程爷，咱们相好一场，你就只当没瞧见他吧。”

    程山想到他刚来的时候，小狸的慌张，莺儿刚才一直以来的反常，还有他门时开的后窗，也不知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，他面无表地说：“你这是窝藏钦犯。”

    莺儿如何不知，他自己也怕得要死。

    他们满门问斩，女眷和孩没贱籍的时候，他才十岁不够。前一日，他还是不厌脍不厌细的富家公，不问世事，不过朝夕时间，家里被抄了，大门吱嘎合上，贴起封条，父兄在他面前被砍掉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