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晟骑在上，略显狼狈，他转防备地盯着钦玉，背后是看不到底的悬崖，云雾缭绕，偶尔响起鸟兽鸣叫。

    钦玉停在三尺之外，打量着江晟。

    钦玉主动：“江晟。”

    蹄蹬动，松动的砂石动，坠落悬崖。

    鸦雀无声，死一般寂静。

    江晟咽了咽，沉：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党的领人？”钦玉猜测。

    钦玉慨：“还真是啊，瞒得我好久。”

    江晟知钦玉会杀了他，钦玉不会顾念旧的，何况江晟以前也派人刺杀钦玉，江晟要钦玉死，而现在钦玉定然也不会放过江晟。

    到底是年轻了一，加上哥舒魏的促和雍王落，江晟不得不在元绿姝时行动，只是千算万算也没料到竟然被混淆了视听，从而中计落。

    江晟摘面，扔后面悬崖，他向钦玉平日的笑，“是我，陛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杀我？”江晟问。

    钦玉：“这不是废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的话，你是二哥还是三哥的”钦玉上上细详江晟，声音逐渐加重，语气不明。

    说实在，钦玉不太记得他二哥和三哥的相貌。

    钦玉二哥不是好人，而三哥更是败类，钦玉的三哥从前垂涎过他同父异母的“妹妹”——男扮女装的钦玉，想对钦玉上其手，虽然没成功，还受了罪，可这直接叫钦玉极其厌恶三皇，乃至有几分讨厌男人。

    臭泥潭里的老鼠，恶心死了，钦玉如是评价他的三哥。

    最后三皇场凄惨，死无全尸。

    “我是陛二哥的遗腹。”江晟坦白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，没什么好撒谎的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钦玉。

    他奇怪地来了句：“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那上次猎场一事是你安排的？”钦玉恻恻问，眸光森然。

    江晟承认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当时江晟的幕僚都提议如此，江晟也认为是一次机会，便开始布局。那时江晟不是要刺客真杀元绿姝，只是想利用元绿姝分散钦玉的神，从而击杀钦玉。

    钦玉凉凉发笑，盯着江晟，瞳冰冷，“你胆不小。”

    江晟不语，后颈发寒。

    “永宁侯。”钦玉默念。

    江晟连忙：“此事与我阿耶无关，恳请陛放过侯府。”

    钦玉不应，他瞥过江晟后面的悬崖，想了想揶揄：“你还能逃到哪里去？”

    江晟走投无路，一声不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