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谢煐和张峤听得这个消息，禁不住对视一——居然和他们方才的猜测丝毫不差。

    张峤：“有何公与李公在，或可劝住天。”

    谢煐却摇：“白泊是他腹心，中书门在扳倒我这件事上也和他利益一致，再加上那几个巧如簧的小人推波助澜，何李二公拦不住。”

    随后，他又冷笑一声：“随他闹去，以我盛传在外的恶名，难会怕再背多一条娶男妻？大张旗鼓这一场，不就是要用天大义迫我。我们若是拿这事闹起来，便会给他一个‘不愿为国奉献’的借发作。”

    言罢，谢煐站起整整衣袍，对张峤：“已到我的时辰。山既然来了，便和冯万川一同抠笔抚恤银来。”

    张峤低应是，冯万川赶前一步打开书房门。

    谢煐一挥袍袖，迈门去，大步往外走。早候在院中的十名护卫立刻训练有数地排成三行，由什带着快步跟在他后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

    太

    白殊坐的车不算大，车里铺着厚毯，还备有小薄被可盖。车一角有张固定的小几，上摆着心吃和几竹筒参汤，另一角是个小柜，里面放着收拾来的贵重品。

    车厢两侧开有窗，挂着厚厚的挡风帘。知雨起初没让开窗，生怕白殊风受冻。白殊没说什么，只是等车走了一段就自己打开窗，时不时揭帘看看外的景。

    外是宽敞的夯土路，据知雨说这官已经维护得非常好，比城的大街也不差多少。即使如此，对于习惯了悬浮飞车和宇宙船舰的白殊来说，还是觉到很明显的颠簸，幸好车速并不快。

    知雨也不敢让走快。就白殊那，最近两年每次门香回来都得躺几天，即便现在有了起，杨老大夫也说要好生养个几年才能和常人无异，知雨是丝毫不敢怠慢。

    白殊靠着车门摸着猫，就着这新奇的颠簸和知雨闲聊。

    “知雨，你可听过有关太的传闻？”

    “听过一些，最近关于太的言特别多。”知雨靠到车门上的小窗边，特意降低了声音，“太在京里的名声不太好，都传说他凶暴狠戾、骄横跋扈。听闻东里的侍女犯小错就被狠罚，这些年因此丢了命的都不少。对朝臣也不尊重，从小到大欺负过好多官员勋贵家的弟，就是和其他皇的关系都差。”

    白殊听得奇怪：“言官不参他？”

    “有言说参他的折能装满几大木箱，不过圣上着，多便是禁足几日思过。应该是去年十月的时候吧，太还和大皇在午大街上当街打过一架，听说大皇都被打吐了血，后来躺了半个多月才得来床。就这样，太也只是挨了圣上一顿申斥。”

    “大皇？太是嫡？”

    “好像也不是……”知雨犹豫着说，“小人记得……二皇便是皇后亲生。”

    白殊更奇怪了：“那是为何被立为太？”

    “这小人就没听说了。”知雨笑，“估摸着是得圣上喜吧。全京城都知，圣上每次得到好东西都喜赐给太，什么半人的珊瑚树、拳大的东珠、全雪白的祥瑞。还不直接送，总要在午大街上游一回街，再给送东去，以示圣。小人有幸见过一次祥瑞，是条手臂的白蛇。”

    白殊面有些古怪：“你觉得皇帝……圣上很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