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的手臂：“已经解了，养几年能慢慢养好的。”

    谢煐缓缓放松，又问：“是你继母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这仇我会报。”

    白殊不想多说这个，转了个话题：“对了，拜堂的时候，卫国公夫人怎么突然来和我说话？搞得我还以为，你们有什么我不知的安排……”

    谢煐沉默片刻，才：“我对外祖父母说了我们合作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，但和这个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谢煐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卫国公，这些事必然不会瞒着。

    再是片刻的沉默，白殊都觉得奇怪了，谢煐总算开：“外祖母喜你这类的晚辈。”

    白殊不解：“我这类？”

    谢煐的话慢慢变得畅：“薛家世代都是武将，就连家中女儿，也是摔打着大。我娘当年嫁之前，同样提刀能战。外祖母大概是看多了糙男儿，对你和章臣这类乖巧的男就稀罕些。”

    白殊失笑：“我哪儿乖巧了。等她知我的，怕是要失望。”

    谢煐脑海中突然闪过初次见到白殊之时，他那个挑衅的笑，以及两人山崖之后，白殊的与不客气，禁不住微扬起嘴角。

    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，白殊的声音渐渐低去，最终变成绵的气息。

    谢煐闻着他上传来的，和自己所用的香皂同样的，淡淡茶香味，回想起先前和外祖父母见面的形。

    老夫人纵然巾帼英雄，见到谢煐也伤地了泪。

    “殿像你娘。你娘也是这般眉，还板着脸，反倒是先帝总温和地看着她笑。”

    谢煐不知如何劝，只能静静听着她说。

    老夫人忆起当年，倒起慢慢笑容：“苦，我们并不想她。奈何，先帝就是打动了她。她与先帝伉俪，纵然短暂，也过得幸福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老夫人拉起谢煐的手：“当年生你后，你娘曾与我说，她什么都不求，唯愿你能平平安安，将来也和先帝一样，寻到个一生一世一双人。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旁边卫国公看不得老妻伤心，但也知这事劝不来，越劝反而越难受。不过他和老妻一同过了这么多年，打岔的法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卫国公捻着须：“你又知可惜了？老夫听十二郎他们两个说了，那孩很不错，讲不定这真就是天赐的姻缘。过日过日，这日总要过一过才能知的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