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煐一行回到营门前，发现武威军与鹰扬卫都已营撤走。东卫的营帐虽还没全扎好，但给谢煐与白殊用的帐篷已经布置妥当。

    谢煐自然早已听到动静, 不过依旧在案前低写东西。

    白殊和谢煐到帐中，让冯万川服侍着洗过手脸换过外袍，知雨恰好端着午膳来。

    白殊慢慢喝着汤，一边：“还不确定，等我休息一日，明天过检测才能知。我们这边是上游，希望没受影响吧。”

    该是平王。

    小黑趴在白殊床边的专属蒲团上，甩甩尾：“能直接毒死皇帝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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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煐摇：“我去寻知县问问那条河游的况，其他三个县也得派人过去摸一摸，看疫病扩散到何程度，还得去看看曹御史那边。你睡，我让你的小厮来陪你。”

    白殊睡醒之时, 发现床前立着扇屏风，微微透后方的光。帐中白日也不够亮堂，大概是谢煐了烛火, 又怕影响自己睡觉，才立起屏风。

    知雨看看睡得面舒展的白殊，和卷在床边小肚一鼓一鼓的黑猫，轻轻笑起来。

    五娘没再说去，只领着人往回走，一边：“总之，先招募病区的杂役吧。”

    为了着想，白殊也顾不上自己搞特殊。门在外不比家里舒服，休息不好时营养更要跟上。

    知雨便端起盆去倒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

    见效

    两人在一条案上同吃着午饭。

    吃过午饭，白殊在帐中绕了几圈，便被谢煐促着躺上床休息。

    白殊又问：“你这次也算钦差了吧，应该有直奏权？”

    他掀被起，惊动到坐在一旁假寐的知雨。知雨着睛站起来，弯去拿盆架的壶，给架上的盆倒，再去将屏风叠起来搬到边上。

辅助治疫。接来……”

    白殊一边抬手系外袍带, 一边往谢煐那边走。

    白殊看着他走去的背影，在脑中对小黑说：“等太继了位，一定会是个好皇帝。”

    孟大去了。

    他寻个地方坐，想起刚才听东卫们讲述谷里百姓跪拜白殊的形，目光瞥向谢煐那张空着的床，又看回自家郎君，心中颇有些烦恼——难郎君以后真要当皇后？好像不对，应该是……皇夫？

    白殊已经自己上外袍, 此时卷起袖，掬起拍在脸上, 略醒醒神，再扯架上方的布巾脸。

    谢煐的那一份和送给大夫们的差不多，只是将当地的面饼换成米饭。白殊的那一份就更丰盛，不仅有专门炖的羹，还有汤。当然，也没漏给黑猫准备的。

    白殊坐在他对面, 垂去看, 勉勉认是写给天的奏章, 便问：“这奏章会现在早朝上吗？”

    谢煐耐心地回他：“有, 但我的奏章天未必会看, 看也不会当真。他需要的是曹御

    一人一猫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。白殊先前还没觉得，躺之后疲惫便涌上来，没多久便醒沉了，连知雨来都没察觉。

    谢煐：“那条河不能用，就得另寻源。”

    白殊脱了外袍睡上床，问他：“你不休息一吗？”

    白殊失笑：“你怎么还念叨那个。”

    谢煐一边笔不停, 一边：“送京的奏章直接政事堂或相应的官署，除非天想在早朝上议，否则不会提。若奏事者有直奏之权, 会直接呈递给天。只有那些恰巧早朝时到的急奏急递, 才会送到殿中。”

    白殊被谢煐扶，先对孟大：“去和季贞说一声，暂时先用我们随船带来的，不要碰外面那条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