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士：“不是我们带的，是知州派人送来的，送了好多车。”

    白殊三人闻言，相互换过——看来，平王在京前就已经和青州这边有了默契，过来之后才会行动如此迅速果决。

    薛明芳突然反应过来：“不对啊，你们过来是送银和保护人的，怎么会带着炸药？而且要埋那么多人，这得用多少啊。”

    谢煐确认白殊和薛明芳都再没有问题，便让人将卫士带去。

    谢煐问：“武威军中有多少人染疫, 可有扩散, 治疗况如何？”

    薛明芳砸：“真够狠的，这命令你们将军也说得！”

    白殊三人再次换——事越发奇怪起来。

    卫士：“大分也被对面抢走了，营里留着一小半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人手少，就只守着平王和自己的粮草，两边士兵其实没什么接机会。而且他们那边会官话的少，多说两句都费事，大家伙也不和他们说话。”

    见谢煐和薛明芳投过疑惑的目光，他笑：“武威军里只有一个大夫。现东卫们护送杨大夫过去，等那位大夫听说了这边大夫们的待遇之后，你们说，他会不会趁着东卫在就一起跑回来？”

    白殊扬一笑。

    卫士一直低跟着，没察觉异样，听见有人问就继续回答：“是讨论过，但谁都不承认。这事奇怪的，我们两边是分开扎营，给谷里搭棚施粥啥的都是他们。

    薛明芳顿时听乐了：“傻才留那儿呢。”

    白殊：“要不，直接把武威将军和鹰扬督尉叫过来问？”

    谢煐：“你可知平王为何要杀那些百姓？”

    白殊笑还未收回，睛便不由自主地微微瞪大。

    白殊却眨，说：“说不定明天武威将军就会自己过来，乖乖地什么都肯说了。”

    卫士摇：“我……小人和兄虽然一直跟着平王，但只在军中，都是听军令行事。那天将军突然要安排人手分上两边山，准备先炸些石块和大树，推来拦住谷，再往里炸，一一埋……”

    大煜的军队已经认识到了火药的作用。但因为技术不成熟，炸起来的威力不大，实际战斗中使用得不多，朝廷也不怎么看重，各军当中并不会常备。

    白殊原本一直听着，见他们似乎没了问题，便开问：“知消息是谁漏到鹰扬卫去的吗？你们私底一定讨论过。”

    谢煐却缓缓摇：“我只是来治疫，更准确地说，只是来救平王。并没有权力查其他事，他们可以不合。尤其武威将军，以他对朝中形势的了解，必是缄不言。

    卫士老实回话：“染疫者约有三十多人，全是去过山谷的。将军知疫病厉害, 严格照军中防疫法, 将参与谷偷袭的人隔离观察一定时日, 因此没有在军中扩散开。有一位大夫专门在军中治疗, 先前只治好了四个症状最轻的。”

    卫士垂着：“后来消息不知怎么走漏到鹰扬卫那边，引起那边哗变，冲过来抢平王。我们只有三百人，骤然之间没防备，人就被抢走了。”

    谢煐和薛明芳继续问过几句，但没能再问什么有用信息。

    谢煐手一转，替他将被

    恰有风过，带起发丝划过他脸颊。谢煐突然抬起手，手背在他上扬的角旁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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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薛明芳：“那炸药现在何？”

    “至于鹰扬督尉，他应该是真不知，不然早晨时便会说。于他，能把武威军捆在一起，砸实平王要杀灾民一事，他军中哗变的罪责才能减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