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臣愿上奏！”

    知州随其后：“太想要罪臣奏什么，罪臣就奏什么！”

    谢煐续：“以及此次两县堤坝被毁，皆要如实供述。至于被抓山谷，则是因你等与贼匪分脏不均，你等想引疫病给贼匪，却被贼匪先手，骗来此地抓谷中。而祝五娘等人，只不过是被贼匪控制的棋。可都听明白了？”

    知州和通判抖着，颤声回：“听、听明白了……”

    谢煐让东卫给他们搬来案几，摆上笔墨，直等到他们各自写完请罪奏章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奏章拿到手，白殊才开问：“我奇怪很久了，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杀掉这些灾民？”

    知州和通判颓丧地在地上，事到如今，也没什么好再瞒。

    知州：“我们被黄四骗了……他知我们养私兵的事。因着我最的九年任期将到，便想收手，黄四不满意，一直劝我们换个地方继续。”

    通判续：“后来见我们不同意，黄四趁着我们毁堤，放假消息，让我们误以为有人偷了养私兵的账目混灾民当中……”

    谢煐继续问：“那黄四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知州摇摇：“我只知他是从岭南来的，我上任时他已在青州了两年买卖。”

    通判能说的多一些：“其实那金矿是他最先发现，便派人京撺掇平王，这事好像连平王都不知。我有次和他喝酒，他喝多了两杯，就说漏了嘴。过后我再想他话，他都不承认。”

    白殊和谢煐对视一——这伏龙教竟是牵扯得这般。如此看来，伏龙教一开始是哄骗平王，跟着捞钱，现两边闹翻，又想在青州挑事。要不是五娘没有和他们勾结，这次疫病怕没有这么简单就能平息去。

    可惜知州和通判也不知更多。

    谢煐带着白殊站起，冷看着两人：“记住，抓平王和你们的，是与你们勾结的贼匪。”

    两人再次伏拜在地，颤着声答应。

    平王已经不记得自己被抓山谷多少时日了。

    一开始他还有力气自叫骂，但喝过几天稀粥之后，他饿得只能尽量躺在地上不动弹。

    后来过了好些天，送饭的人突然换成两个穿武威军服的卫士，饭菜也终于变好一些，至少能吃饱。

    这两个卫士告诉平王，照山谷中贼匪的要求，太已经来到此地治疫，所以他们将军才能派人来给平王送饭。

    平王破大骂：“谢煐人都到了却不先来救我，我看他就是想我死在这里！”

    卫士皱着脸劝：“贼匪这边染疫者太多，太怕人冲去将疫病扩散开，不敢冒险，只得委屈平王再等一段时日。”

    这“一段时日”一等就等到现在。

    平王被关得偏僻，只要不吵到外面看守之人，便没人他。他每日吃完饭就开始咒骂，直骂到肚饿了吃一顿。

    这天黄昏，平王摸着开始打鸣的肚，等待那两个卫士送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