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算计。

    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会，白殊又一次会到那像是心脏被轻刺似的酸疼。

    谢煐续：“史更汉是天心腹，和白泊也匪浅。我爹薨逝之时，史更汉尚在北衙禁军中任职，白泊便是通过他来策划兵变，掌握禁军，一力扶持当今上位。

    “两年前他手中握有天密旨，估计还知一些天的辛秘，就连天都担心他还活着。这两年在找他的可不只是我和葛西尔，天也着急灭他。”

    白殊看着谢煐，见他角勾起一抹冷笑，整个人就如同一柄在散发着无形杀气的剑。

    只是，杀气伤人也伤己。

    白殊仿佛没察觉一般，温声开：“我听闻，殿反杀叛军之时非常英勇，可否详细说给我听听？”

    谢煐刚才因为回忆而变得目光悠远，此时重新聚焦在白殊脸上，看他带着轻浅的笑，中皆是期待听故事的光芒，心里忽地就柔了来。

    于是，剩的绘画时间，便在谢煐慢慢讲述自己如何取得那场胜利当中度过。

    白殊画完最后一笔，起将图给谢煐，自己去盆架前倒上，洗净拿碳笔脏的手。

    谢煐拿着不大的画纸，看画的中带有难以克制的惊奇。

    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画法，线条很多，彩涂抹得淡淡，却能将他画得格外真。

    白殊洗完手回来，笑问：“如何？”

    谢煐抬看他：“你这画法是……”

    白殊竖起指压在前：“别问。”

    问了他还要编个来路，麻烦。

    谢煐盯着他睛看过片刻，又垂看画，最终问：“这画可能给我？”

    白殊已经坐回椅中，笑着一摆手：“回让知雨把线拆开，将这张取来给你。其实我就是想给你看看这画法，然后，你和我描述一史更汉的模样，我把他画来，应该比你们那更容易找人吧。”

    虽然白殊并没有听描述画像的本事，不过他有小黑。小黑可以先从影视数据库中拼一个人，他照着画来，再慢慢修改就行。

    白殊追问：“殿觉得这办法行吗？”

    谢煐却看向他的右手：“且等明日……你的手要休息。”

    白殊也看看自己的右手，笑了：“好，那就让它休息。”

    这日晚间，谢煐洗回来之时，白殊已然睡。

    帐还留着了支小烛，用黑纱罩罩着。他停在，似在犹豫，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向床——白殊的床。

    谢煐在床沿坐，定定地凝视白殊，仿佛在确认他是否真的睡熟。

    两人自离京以来一直同住一，谢瑛起得早睡得晚，对白殊睡着时的模样已经相当熟悉。

    白殊的睡相很好，即使翻动静都不大。睡脸也很平静，眉总是舒展的，气息轻悄而绵，淡的放松地微合，好像每晚的都是梦，从来没有烦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