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责盯人探查的张峤：“送回来的消息里的确没见异动，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可疑的人造访齐国公府，目前还没掌握齐国公和伏龙教有牵扯的直接证据。”

    张峤说了个地名：“那里是县，县城中没有多好的大夫，母二人为治病停留一月有余，只是其母最终还是过世了。随后齐国公请人为其母定宅，所葬之选在分隔邻县的山中，离最近的村都要走大半日。”

    薛明芳挑眉：“他自己在山里守了三年孝？倒还算有孝心。但想到他现，我还是要说——怎么当时没来只野兽将他叼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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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煐手指在案几上轻：“我会在朝会和议事中留意白泊的倾向。至于伏龙教，让外面的人平日留心。他们若真有不想过安稳日的念，总会有再浮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白殊被它这动作提醒，想起先前谢煐曾说要给小黑准备这么幅字，顿时有些好笑，转回对谢煐眨眨：“你还想和小黑背着我说什么小秘密吗？”

    张峤却摇：“我特意让人留意了武凉知县抄黄四家的况，抄的家资并不算多。他了这么多年走私，拿的大获利都不知所踪。从这个角度看，说他把大分钱都上给伏龙教是合理的。”

    谢煐微蹙起眉：“去过他母亲病故之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秘密。”谢煐伸手了他怀中黑猫的，“有备无患罢了。”

    谢煐应一声，拿起榻边小几上的茶盏喝。

    此时，有小厮隔门禀报张峤几人来到，白殊便没再和谢煐闲聊，两人一同开门到外间的议事殿，绕过屏风走向座位。

    张峤：“臣正要说。从黔中传回来的消息看，倒是很寻常。父早逝，寡母带大。年少时孤儿寡母受族中欺负，一考上举人他便设法和族里分宗，带着母亲上京赶考。不过母亲在途中病故了，他葬母后结庐守孝三年，才继续京。”

    白殊目光转过去，发现那小几旁边还有张小案台，台面摆着一个打开的卷轴，便好奇地走过去，才发现是《千字文》。

    薛明芳尖：“咦，殿换了玉佩？”

。”

    谢煐又问张峤：“白泊的消息呢？”

    张峤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，续：“先说伏龙教吧。青州那边又打探到一些教众，但所有线索最后都汇集到黄四上，黄四应当是伏龙教在青州的最一级统领。可顺着黄四的份往岭南查，在他的县却是查无此人，没人听说过他，也没人听说过伏龙教。”

    白殊听了他话中之意：“可是现在金矿被我们瞒，那对于朝廷来说，伏龙教就从设计一切的幕后黑手，变成了只是跟着平王他们赚钱的普通商家。即使他们意图刺杀我，但我也不是多重要的人，所以朝廷的追查力度会很有限？”

    张峤，续：“另外，如果齐国公真和伏龙教有牵连，他必然会在暗中影响朝廷的追查方向，对伏龙教轻拿轻放。”

    白殊也：“刘家有行走各的商队，我让刘家帮忙留意着。还有五娘那边，回我送封信过去。她们直接和伏龙教的人接过，或许更容易打探消息。”

    小黑用蹭蹭他手心，喵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怀中的小黑也跟着低看，尾突然轻轻晃动，在几个字上扫过。

    谢煐接：“岭南那边查不到人，说明黄四谎报了所有信息。青州通判说，金矿是黄四先发现。换言之，该是伏龙教先以此引诱平王开矿，再一步步诱惑他养兵、冒官军走私，及至这次知州、通判想收手，两边闹矛盾。既然他们从一开始就勾结在一起，那黄四要伪造各份文书自然不难。”

    张峤、薛明芳和贺兰和起行礼，谢煐颔首，揭袍坐。随着他的动作，压在衣上的白玉和明黄苏都划过一光。

    谢煐不动声地回个“嗯”，便说起这两日里朝中的事，都是些寻常事。

    张峤：“岭南那边没线索，目前伏龙教的线就断了。我们毕竟人手有限，漫无目的地探查很困难。如果朝廷会追查伏龙教的话，我们倒是可以顺着线索继续摸，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白殊若有所思：“大理寺少卿去查案，白泊却没有异动了？”

    薛明芳听得咂：“难不成那个教就是黄四自己搞的，只是谎称上还有组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