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，两人一猫就都梦乡。

    谢煐在平日习惯的时候醒来，先是迷糊片刻，很快回想起昨晚形，在黑暗里看看怀中的人，角不自觉地扬起。

    他动作轻悄地起床，再给白殊掖好被，确认他依旧睡得香甜，才披上外袍，压着脚步声走门。

    外间已经起烛，冯万川兴地候着，一见谢煐来就赶上前要说吉祥话。

    谢煐却是抬手制止，目光扫过冯万川准备好的朝服，压低着声说：“先换衣服，剩的回偏殿再说，别吵着三郎。”

    冯万川忙，回低声吩咐人先过去传话，备好和早膳，接着便伺候谢煐将朝服穿好。

    两人门往偏殿行去。

    冯万川忍了片刻，还是没忍住，上前说一声“恭喜殿”。

    谢煐没应声，角却是翘着。

    冯万川又：“只是，殿这样两边走太奔波，不如让楚溪侯搬过偏殿去？”

    谢煐回：“偏殿的房间你先收拾来，三郎若想搬，就可随时搬。再放几我的衣到三郎这边，也问三郎要几放到我那边，两都方便。他若不想搬，我无非就是多走几步路，算不得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冯万川连声应着，想了想，压低声音问：“不知那油膏殿可满意？那东西不好，殿若是觉得好，臣便让臣那儿时常盯着。”

    谢煐却是沉默了，连嘴角都有些平缓。

    冯万川察言观，心中一惊——这莫非是昨晚没用上？不能吧，殿明明那么怕楚溪侯受伤……

    谢煐咳了一声，耳朵染上红：“还没到要用的时候，你不懂……”

    冯万川惊觉自己刚才说错话，忙附和：“是是，臣自然不懂这些个。”

    谢煐回忆起昨晚看的小倌记录，想想五罐油膏的确不多，便：“油膏是要多备些，不用怕使银，最好能将方买来。”

    冯万川看他依然心很好，心中吁气：“买方怕是有些难……”

    谢煐向来不会在这小事上为难人，便回一句“也不用勉”。

    说话间，两人回到偏殿，冯万川赶忙张罗着伺候谢煐洗漱、梳、用早饭，之后再将人送门。

    看着谢煐带领一众东卫上，冯万川突然想起个事，凑上前问：“对了，九月二十九是齐国公生辰，这也没几天了，殿是否要备礼？”

    谢煐今日心好，没计较听到这个厌恶的人，只：“你和三郎商量吧，看他是个什么打算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抬看看竹影院的方向，才打转向，在晨曦中向皇行去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