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旁有人贴过来，在耳边低声说了句“薛酒”。

    白迁恍似未觉，睛盯着前方杂耍人拍手叫好，还足足扔了好几枚赏钱，才退来。

    他和往常一样，又随意逛过几家铺，最后了卫国公府经营的薛家酒肆。这酒肆如今在京里名很响，酒的类也比最初多了不少，还能到院雅间去品尝。

    白迁表示要尝尝酒，掌柜便召来个伙计将他带往院。

    两人到无人的院，伙计直接领着白迁穿过和隔香铺相通的一门，将人给候在那里的知雨。

    白迁见到白殊这个贴小厮，心中才总算是松气，赶忙跟着他上到二楼，终于见到白殊。

    知雨退去守着门。

    白迁一看门关上，立刻走到白殊面前，撩袍就跪，满脸真切：“三郎！求你救救我们母吧！”

    白殊盯着白迁看过片刻，开：“二哥起来说话。”

    他虽语气淡淡，却有奇异的压迫。白迁不敢相，站起，又在白殊示意落座。

    白殊没兜圈，直接：“你先说说那晚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白迁理理思绪，慢慢：“我其实从小就喜去祠堂里待，那里清静，从旁边的树上很容易就能。父亲寿诞的前一日，我也待在祠堂里，结果突然有人来，我只好暂时躲藏。然后，就听到来的父亲和总说起安排杀手行刺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，他脸渐渐转为煞白：“当时他们分析了几可能，最后决定，如果没成事，或是只有你了事，罪名就让事来背。但如果太也被刺杀亡，便会换成我‘被杀手灭’……毕竟，太遇刺这事太大，不扔一个亲生儿去，父亲有些摘不净。”

    白殊了然：“所以你来报信，也是为救自己。”

    白迁白着脸：“那一晚，其实也有人有意引我到祠堂那里。后来你也知，回去的门早已被封，我同样被堵在那里面。一旦杀手成事，就会把我也‘灭’，让我担上‘勾结叛党’的名。”

    白殊平静地看着他，问：“你为什么不逃安？”

    白迁惨然一笑：“我娘还在国公府里，我不能扔她自己逃，也不想委屈她和我过东躲西藏、提心吊胆的日。”

    白殊，又问：“你想我如何救你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白迁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，却什么都看不来，只得忐忑地往说，“你的活路在太上，我也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咬牙，再次起跪：“我不多求，只求太日后能让我改名换姓，留我母两条命。现旦有差遣，我莫敢不从！”

    白殊还是那句“二哥起来”。

    白迁心中惴惴，却不敢违抗，起坐。

    白殊对他莞尔一笑：“既如此，你先探一探，齐国公是否有意和家结亲。”

    白迁一愣：“家？”

    白殊：“淑妃母亲的娘家。寿宴那晚，齐国公对家的小公很夸赞，还特意摘了腰间玉佩相赠。我看那小公也就十五六，白缨儿该是正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