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：“怎的这般模样，是外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孙宦官犹豫片刻，将人都遣殿去，方才小声：“陛可还记得，最近这段日里在传好些人见到过白鹿。”

    这事传了得有七八天，孙宦官查过一通，见过的人都言之凿凿，可羽林卫仔仔细细找过，并未发现什么白鹿。不过白鹿是祥瑞，这样的话传起来也没什么影响，后来就没再费力气往里查。

    嘉禧帝个。他觉得这是人在讨好自己，快到他寿诞了，宦官人们传传见到祥瑞，说不定就能得个赏，因此没太在意。

    孙宦官续：“方才又有好几人说在御园里见着了，引得官员们都在议论。”

    嘉禧帝依旧没在意，只：“他们若真能寻一只白鹿给朕，倒是不错。”

    孙宦官面复杂，吞吐着：“许是这些日想得多……老刚刚守着陛之时打了个盹，梦到只白鹿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嘉禧帝终于有了兴趣：“是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孙宦官小心翼翼地：“在尘香殿……”

    尘香殿是御园里一偏殿，也是嘉禧帝生的地方。当时他的母亲还是个采女，有后待遇好了些，那日突然想逛御园，却在园中了一跤，就发作起来，被就近送到尘香殿里生孩。

    只是她这一胎生得艰难，还伤了底，后来走在文宗前面，并没能等到儿上位。嘉禧帝登基后，觉得尘香殿不太吉利，脆不再用，只让人定时打扫。

    孙宦官看嘉禧帝并未不愉之，便接着：“若真在那儿现白鹿，必是上天赐与陛的。”

    嘉禧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：“真是梦？不是你给朕准备的什么惊喜？”

    孙宦官赶忙跪：“老哪会自作主张。方才梦醒之后，老都不敢让人去瞧，只想着要先告知陛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，起来。”嘉禧帝略一抬手，“朕又没说什么，你如此张甚。你伺候朕这么多年，朕哪会连你都信不过。”

   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，嘉禧帝也不是没经历过。最近这段日孙宦官为那白鹿颇cao了一番心，会梦到倒没什么稀奇。

    孙宦官慢慢站起，但躬得比平常厉害：“在老梦中，羽林卫们前去捉那白鹿，白鹿却消失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嘉禧帝一愣：“这又是什么兆？”

    孙宦官：“老方才也一直在寻思。最后隐隐觉得，既是上天赐给陛的祥瑞，怕是得陛亲自过去，才能得到……”

    嘉禧帝笑笑，刚想说什么，却听外报白泊来了，便先将人召来说话。

    白泊问安后得赐了座，嘉禧帝和他聊过几句朝政，才切正题。

    “朕听闻，知远家中喜事将近啊，朕先一声恭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