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宦官知他正在气，此时劝说只会适得其反，就只轻描淡写地陈禀：“皇后说，都是她没把宁王教好，也没好后。一切自她而起，她甘愿自请废后冷。”

    嘉禧帝这才到诧异，拿起那本奏章看过，却没有言语。

    又过片刻，他再仔细问了祥瑞白鹿，得知被白殊带回去救，便吩咐：“找人过去传个话，就说当日白鹿已经受惊吓而死。”

    不白殊是救活了还是没救活，总之不能让它再现。

    说完，嘉禧帝将奏章扔到地上，淡淡：“让皇后回去，就说朕已经看过了。”

    孙宦官应过是，伺候着嘉禧帝躺，才捡起奏章退门去。

    朝中官员都知冬至那日宴上了事，毕竟宁王府又被羽林卫围上来了，里还传消息，说是皇后在紫宸殿外跪了一整日。

    可什么事，却又完全打听不来，众人不由得在暗地里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冬至三日假期过去，早朝一重开，就先宣读了一封圣旨，大意为——

    宁王行事有失，冲撞祥瑞，以致祥瑞丧命，且累及君父。皇后自觉教养不当，自请废后冷，天怜惜她多年伴君有功，只降为昭仪。宁王则降为宁西王，暂且闭门思过。

    群臣都听得一雾。面上的理由是明白了，可这显然是背后还有事。

    方官员纷纷关注已经闭门谢客三日的中书令。但中书令只绷着脸，丝毫没有言回护之意，更让众人摸不着脑。

    随后众人在心里一琢磨，突然发现——大皇平川王与二皇宁西王如今竟都退一步，依旧打平手。反倒是以往没有存在的五皇肃王，好似变成了离皇位最近的那个？

    一时间，朝野中的视线都转向肃王。

    连肃王自己，都有些飘飘然。

    白殊先前接着里传话，心态很是平静。只要不让他将小鹿回去便行，反正朝中没人和上景来往，自然没人知祥瑞在这里。

    后来再听到嘉禧帝对宁王的置，也只是“果然如此”。就像先前谢煐瞒平川王养私兵一事保住他，是为保持皇间的平衡，此时嘉禧帝只降宁王为郡王，亦是为保持平衡。

    至于白泊，他要想复僻前朝，就得不断搅局势。不过，只要不影响到民间，白殊都乐于看戏。

    他照样在上景里安安稳稳过日。

    冬至之后，五娘的商队依约京，白殊接待了她们。商队在京里待了十来日，又带着采买的货与白殊要捐赠的冬衣冬被离开。

    随着商队离开的，还有怀伤带领的一批人，重中之重的吴家兄妹自然也在其中。谢煐手上能用的人太少，那边的事又必须有个能拿主意的人坐镇，最后他只好再劳烦恩师怀伤先生。

    千秋节一日日临近，天也一日日更冷。

    偏殿的隔音终于改造完成，白殊便琢磨着可以搬过去了。

    这天，白殊吃过早饭就过去偏殿，看看如何安排自己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