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冷，你们住着就是。”

    白殊也跟着劝了几句，劝不动，只得让冯万川去挑最好的房间收拾。

    谢煐一回在家中过除夕，厨使浑解数上了许多好菜。

    一殿十个人也不拘座次，将案几围成一圈。除了张峤和贺兰季南是独自一案，谢煐和白殊、葛西尔和伊落、薛明芳和贺兰和、卫国公夫妇都是两人同案，闹闹地吃酒说话。

    众人相互敬着酒，说着趣事。

    讲到兴起，葛西尔还场了支舞，伊落掏羌笛给他上一曲。

    卫国公被带起兴致，直问谢煐府里有没有琵琶。

    谢煐只得让冯万川开库房翻一把。

    卫国公也不挑，自己调过弦，嘈嘈切切地弹奏起来。

    快激越的曲调中，众人前仿佛浮一幅上歌图，歌的儿郎、起舞的女郎、笑的孩童尽在其间。

    白殊靠到谢煐旁低声：“难怪说卫国公的琵琶曾是京中一绝。”

    谢煐同样低声回：“听闻有一年泰粟使者在宴上大放厥词，结果被外祖一曲琶琵吓得丢了魂，当场脚在地上。”

    就在他们侧，老夫人看着两人喁喁私语，笑得甚是欣。

    不过，卫国公并未撑，尽兴之后觉得倦了，便与老夫人先去休息。

    年轻人们力好，一同谈笑着守到时，相互贺过新年，方才散去睡觉。

    第二天元日，白殊不得不早起。

    这天的活动和冬至相差不大，祭祀、大朝会、宴，一整天不得闲。

    在去往城的车上，谢煐搂着闭打盹的白殊，有些心疼地：“昨晚该让你先回去休息的。”

    白殊打个呵欠：“没事，和大家一同守岁我开心。”

    谢煐想起他家里况，估计往年白殊就算回齐国公府，也不会和那一家人一同守岁。他甚至不如有两个伴读陪着的自己，边只有一个小厮和一只猫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谢煐怜惜在白殊额侧一吻：“往后每一年，我们都会一同守岁。”

    白殊微微睁看他，笑着回一声“嗯”。

    车来到社稷坛，白殊依旧搞特殊，裹着狐裘斗篷等吉时。

    和冬至有所不同的是，这次还有一人与他和谢煐同排——他们对面站着国师。

    国师玉莲冠，着鹤氅，手持拂尘，目不斜视地站着，看也未看两人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