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殊也温声接：“诸位放心，江南一日不粮，太与我便一日不会离开江南。”

    几位老人闻言，中燃起希冀，连声应着是，又命各自村人赶给太让开路。

    曹中丞神复杂地看着谢煐和白殊穿过百姓当中往外走，想了想，还是快步跟上去。他一动，别的官员相互看看，也自发跟着走。

    谢煐和白殊走祭坛范围，登上一辆无厢之车，扶杆而立。白殊回摸摸白鹿的，白鹿轻巧一蹬，也跟上车去，继续站在他旁。

    前方车夫一抖缰绳，车缓缓而动。东卫分为三队，一队前方开路，两队护持在车两侧，竟是留车后空间。

    曹中丞微一眯，抢步过去，直接堵上车后方的位置。跟上来的官员们见状，也纷纷行动，在车后排成两列。

    先前跪拜的百姓们此时都已起，有自发跟着走的，也有得到者授意跟上的。

    队伍浩浩地向着临余城而去。

    临余如今是薛元承暂，主事的是他夫人翁氏。翁夫人早已命人空此方城门，肃清了街，却未阻止城中百姓围观。

    谢煐始终握着白殊的手腕，两人一鹿站于车上，手中稻穗轻轻摇摆。

    随着队伍一路城，祭祀时现的异象也迅速在民间传扬开去。

    谢煐和白殊直到了抚民使司衙门，方才车，衙座。

    待曹中丞带着众官员跟堂中，谢煐没等他促，便将那支稻穗递过去：“中丞与诸位都来看看，是否能看门。”

    曹中丞压纷的思绪，上前接过稻穗，与众官员们相互传看。

    趁着他们都在研究，白殊从知雨那悄悄拿过豆饼，侧喂给小鹿。小鹿地吃完一块，又喝了，便在白殊的椅旁趴，闭上睛睡觉。

    曹中丞和众官员议论一阵，蹙着眉将稻穗送回，犹豫着：“此稻看起来个较小，且壳外无芒，与臣等所知之嘉禾并不相符……”

    谢煐倒是不介意，只：“如今旱，诸位熟知的稻难以成活。上苍既送来此稻，或许便是表明它可耐这场旱。”

    江南毕竟是乡，河网遍布，并不缺。只是如今人多地少，许多良田都开在山岗之上，需要积雨以成田。若是寻到耐旱的稻，光挑上去浇便能成活，自然也就可度过此难。

    理是这样，曹中丞的眉却未解开：“可这只有一稻穗……”

    “让人放到外去，召百姓们前来观看，尤其是四行走的商人。想来，总会有人能认得，何有此稻。”

    谢煐将稻穗给跟在边的卫率，令他去办此事，又对众官员：“辛苦诸位大清早参与祭祀，且先回去休息吧。有了消息，孤会再召诸位商议。”

    众官员面面相觑，不少人忍不住偷偷去看睡在白殊边的白鹿，总觉得今日发生的事太不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