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，今天他的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，抄上一两句就走上好一会儿的神，大半个时辰来, 居然都没写满一页纸。

    这实在有些反常，明显得在和小鹿玩的小黑都发现了, 跑回来问他：【主人，你有心事？】

    白殊脆搁笔, 将黑猫抱起来, 掏巾帕给它爪。

    小鹿见状, 也跑过来将拱白殊怀中。白殊抬手摸了它片刻, 让知雨拿豆饼来喂给它, 小鹿就乖乖地趴在旁边吃东西。

    白殊给怀中黑猫顺着, 一边说：【我总觉得太最近有些不对劲……】

    小黑：【有吗？我没发现。哪里不对劲？】

    白殊却语了。

    即使是对自己的ai，他也开不了说某些细节。

    小黑等过一，没听到回答, 就自己猜测：【你们不和谐？】

    白殊在它上轻轻一拍：【不是, 别瞎猜。】

    正相反，是太和谐了, 才不对劲。

    小黑继续猜：【那是你吃不消了？不会吧, 我看你今天的行动也没受影响啊。以太的力, 要是达到他的理想理论值, 你今天会不了床。】

    白殊这次抓起它的爪来：【说了别瞎猜。】

    小黑甩甩尾：【所以到底哪里不对劲？】

    白殊没回答，刚才走神时回想的细节却是渐渐连成了线。

    从去年十一月尾算起，到现在有十个月了，渐佳境也是正常，所以先前他就没察觉。但现在仔细一想，最近三回还是有明显不同，他能觉到谢煐不再只是直来直往，而是用上了一些技巧。

    尤其昨晚……

    想到昨晚，白殊都不由得有些脸。那壶酒虽然不多，但也足够谢煐把想泼的地方都泼了个遍。

    还有……白殊目光瞥过面前的案几，以及椅扶手——简直不能回想，一回想他就觉得坐不住。幸好谢煐还知顾着脸面，先过一才吩咐小厮收拾清洗。

    但，以谢煐平常连图都没兴趣的作风，白殊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就冒那些想法，必然是受到了什么启发。

    可在这上景里，甚至扩大到京城当中，谁会和他谈论这事？要真有人能谈论，当初谢煐也不至于找人到南风馆去问小倌了。

    白殊的目光转向怀中黑猫。

    既然外面都没有可能，那唯一的可能，就是在系统里。

    白殊其实可以直接调看谢煐的所有使用记录，毕竟谢煐只是授权使用人，而他才是ai的主人，拥有最权限。可那样就不尊重隐私，特别谢煐对这些又不了解，使用的时候必然毫无防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