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惨。

    原来那些痛是会留痕迹的。

    她就这样一路走了回来，难怪玺儿与两个小丫环不敢看她。

    “不用梳了。”她挡住了然的手。

    她问：“你叫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然。”

    ?沈宝用问向另一个：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姑娘，婢叫夏清。”

    沈宝用记了一她们的名字，然后拿一个手帕，把裂成两半的玉簪妥贴地包在了里面。

    这时杨嬷嬷过来了，她只一人，不见后的“四大护法”。杨嬷嬷不像玺儿她们，她像是没看到沈宝用的异状，十分自然地说：“姑娘，已备好，一会儿婢们上，您就可以用了。”

    杨嬷嬷还是那么肃然，但她跟以前又有了些不同，有礼疏离。杨嬷嬷以前对待她的态度，能让沈宝用清楚地觉到对方对自己的不喜。

    杨嬷嬷看不惯她，盯着她的目光似带了勾，总保持着一扳正她教育她的气势，此刻，那些觉都没了。

    薄且拨给沈宝用的四位婢女中的另两个走室：“姑娘，嬷嬷，放好了，可以用了。”

    杨嬷嬷：“姑娘，请吧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她没有跟去，只吩咐然与夏清小心侍候。

    沈宝用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期待着沐浴。她整个人沉而，连扆崋的发都不放过，明明是闭气的状态，但她却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，心里的一浊气吐了去。

    她不用然与夏清伺候，自己清洗着自己，她把耳朵搓得通红，还有嘴与脖。

    直到然看不过去，提醒：“姑娘，已经很净了，再搓就要痧了。”

    沈宝用无力地放手来，是啊，该净的早已净，而不净的却是再也净不了了。

    了浴，杨嬷嬷这次没有避开，她一指秋静与冬安手上的衣服，对然与夏清：“服侍姑娘穿上。”

    沈宝用只瞥了一，穿什么都无所谓，杨嬷嬷是薄且派来的，自然她的话就是他的命令。

    沈宝用穿好衣服后，然过来要帮她上妆，沈宝用：“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沈宝用化得很认真，尤其是脖，她扑了厚厚一层香粉，令人难堪的印记终于被遮盖了起来。

    待她化好后，杨嬷嬷从梳妆台的各个匣里拿各式各样的簪，然后对沈宝用说：“姑娘可以挑了。”

    这意思是她只能在这里挑，依然是无所谓，玉簪已碎，一会儿该是她与陈松最后一次见面了。什么都将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