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且心稍沉，嘴上只：“大夫说没什么大碍，养些日就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皇上很满意于他的不动声：“嗯，一会儿走时去太医院取些霜药，专治肤恢复不留疤的。”

    薄且正要应，又听皇上：“算了，你别去了，还是让人去取了来，就你现在这个样让别人看了成何统。”

    薄且恭顺地应是。

    霜药拿来后，皇上：“拿了药就回去吧，发肤受之父母，天更是承泽天运，岂可容颜有失，罚你回去抄百遍《帝尊天则》，以后不可再犯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薄且还是恭顺地应是。

    薄且拿了药正要退，他忽然回对皇上：“儿臣小时候什么都抓不住，那觉非常不好。也曾经有过独占、拥有的贪念，但后来发现不过是一场误会一场空，自那以后我就再无这望，也不想再抓住什么。可如今不一样了，我又生了独占的贪念，又有了想抓住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皇上复杂的面继续：“可惜父皇拿去送给了别人。”

    薄且见着皇上面上差没崩住，听圣上：“若那女认命服贴，朕怎么会不成全你，陈松在这里跪了多久你该是知的，不这事他今日可能还在跪着，朕也没打算答应他。”

    “成何统，成何统，”皇上连着慨两句，“你的脸，你与臣共争一女，哪一样不失面，此事已决不许再提。你要知有些事求不得，你要学会适时放手，哪怕你是君王。”

    薄且一凌：“我若想一个万事皆可求，不想放手时就不用放手的帝王呢。”

    皇上被太中闪过的东西震住：“你，你大胆！怎可狂言，我看《帝尊天则》还是让你抄得少了，回去给我抄五百遍。”

    薄且眉淡漠了来，他再不狂妄：“父皇莫生气，儿臣确实是妄言了，儿臣遵旨就是。”

    皇上见他如此，最后安抚：“你不用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，他也抢不去多久，对那女朕自有主张。”

    薄且一，明白了圣上的意思。呵，陈松以为他将要如愿，殊不知却让沈宝用在皇上这里成了靶，他们终是不能久的。不，他们连在一起都不要想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薄且向后退去：“儿臣谢父皇赏药，儿臣告退。”

    薄且虚空握拳把药瓶握在手里，嘴抿着，抬最后看了一皇上，心里已是定了决心。

    皇上被刚才太低声地问询得莫名心虚，这才让他提到了陈松多说了几句，太倒是没有犟，与他小时候的脾气相比，现在圆了不少。

    皇上还想找补些什么，但也不知还能说什么，张了张嘴最后只是一摆手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望着太的背影，皇上想，既然事已成定局，不能把人再还给他，反而多说无益。

    薄且脚没有迟疑，快速离开了皇，虽然他在勤安殿没有看到陈松时就知了结果，但他还是加快了步伐。

    他是坐车来的，也是坐车回的。本在疾驰的车忽然降了速度，薄且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阿有些犹豫，但还是说：“前方路有队列。”

    薄且听闻掀开了帘，他看到路，陈松骑着大，前有一人与他同乘，那人被他用披风裹得严实。

    他正与同样骑在上的皇侍卫说：“有劳各位了，就此别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