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莲？娘，你拿莲煮稀饭了？”杨柳吃到嘴里了才觉味。

    “你夫昨晚说莲粥好吃，正好树拿回来的藕莲米你们没吃完，我就剥了煮了。”杨母笑笑，女婿吃惯了好的，每次过来带的东西还不少，乡的东西也就吃个新鲜，他说了她就听心里，想着给大丫挣些脸面。

    大庆心里熨帖，“给娘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自家人，吃饭吃饭。”

    饭后杨大收拾家里三个人的衣裳和脸洗澡巾，杨大哥把菜提到驴车上，杨母提了五只绑了的母过来，又喊杨柳把她屋里给外孙的小衣裳拿来，“家里没事了就过来住些日，把你爹娘也带来，再过个把月油菜开了，山里野也多，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我们得闲了就来。”大庆一应，“爹，娘，大舅兄小舅兄，这夏忙过了你们也去我家玩，可别去镇上一趟又不吭不声的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杨父摆手，“别啰嗦了，再啰嗦天又了，赶走。”

    驴车走了，家里的男人挑了担拎了锹去田里活儿，杨母跟杨柳在家把碗洗了猪喂了，换来的衣裳泡在盆里，带着大黑狗也锁了门往田里去。

    乡农忙就是这般，天不亮门，天不黑不回家。

    田埂上的草还泛着，一路淌过去打了，田里的秧没剩多少，母女俩卷了去。等日大了，秧苗也完都扎成捆码在筐里。

    “你回去洗衣裳，我去帮你爹你兄弟秧，早完也早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晌午蒸米饭再煮个青瓜汤？炒个瓠还是炒个南瓜？”

    “瓠吧，再切几片添个味儿。”

    杨柳应好，洗净上的泥就放穿上鞋，一路走一路跟田里的人打招呼，自家堂伯叔兄弟的她都记得，不太确定的她就糊过称呼，话里再，也没人计较。

    “柳丫，你家的秧完了？”

    “快了，我家的田没你家的多，你家还要再忙活两天吧？”

    “都差不多，是你家有外客回来帮忙。等你嫁人再带个外客回来，你家忙活的更快。”

    这话杨柳不接，低抿嘴害羞的样，脚步急急地逃走。

    有妇人哈哈大笑，“别理她，她是个坏嘴，回去告诉你娘，让你娘来撕她嘴。”

    好几亩田里的人都笑了，看杨柳走远，也就转了话谈今年谁家嫁的闺女没带男人回来帮忙。

    大黑狗也不知去哪儿跑了一的泥，杨柳快回村了，它哈嘶哈嘶吐着从田里追了回来，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盆里卧在里。

    “哎呀！田里的沟哪里没有？非要跑回来洗澡，我晒的洗。”杨柳拍它一掌，又重新打放太地儿里晒着。

    五个人的泥衣裳洗了一盆的脏，杨柳端着盆，一手拿了槌，站门犹豫了一瞬，径直往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