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柳轻哼，“说的像是你没打我的主意似的，没打我的主意你会放我来？还授意坤叔给我说你家这几天要来客，不就是想让我来个面，用我的貌给你个脸。”

    程石笑的打颤，也看她在说笑，顺着她的话说：“那你怎么没过来？”

    “想娶我哪有这般容易，你都还没登我家的门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还有一更，大概十一吧

    程石一噎，之前他让坤叔说过，等他养好伤会亲自登门谢的。

    登门……

    恰好老仆送来了糕，他就故意略过那句话，招呼她尝尝：“我从县里带来的厨娘，你尝尝可还可。”

    杨柳戏谑一笑，也没穷追猛打，捻起一块儿淡粉的方糕咬了一，“有桃味儿！”

    “这就叫桃糕，用晒的桃碾成细粉，再和以猪油、桃碎、蜂浆、糯米粉，先蒸后烤，香而甜，酥而。”

    听着就是好东西，她吃了两块儿就罢手了，端了凉茶喝尽，“我该回去了，我娘午睡快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不怕旁人知？”他忍不住将她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有婚约吗？”杨柳突兀地问，见男人面上一怔，里的笑意也有消散的意思，她认真：“你要是有婚约还跟我说这话，我可就看不起你了，了这个门就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程石扯了，“没婚约，但你也别来了，孤男寡女共一室不是啥好事。”

    杨柳心想她没看错人，送上门的便宜还往外推，可以看品行不错。她没理他的话，站起往外走，也不回地摆手：“不用送了，留步吧。”

    程石：“……”谁要送她了。

    等老仆送人门再来，就见他翘着嘴角，桃糕少了两块儿，而他手指是净的。

    “这丫是个大方的，不扭。”老仆看的分明，杨柳的意图从一开始就摆来了，女儿心事，多数人都藏藏掖掖的，她倒是大摇大摆的，也不害臊。还是个聪明的，不明说，也就不给人拒绝的话。

    程石给自己倒了盏茶，捻了块儿甜糕就着凉茶吃，糊：“是个胆大的，大胆的很。莫不是乡姑娘都这般？”

    “那倒不是，隔的隔有个姑娘，这几天天天给我送新鲜的青菜豆角，拐弯抹角打听你的况。”老仆收了杨柳用过的茶杯，“你放心，我没收。”

    见他要去，程石让他去把作画的颜料和纸张铺开，多余的解释一句：“我要把在山上看到的好景画来，再拖几天可能就忘了。”

    杨柳到家没多大一会儿她娘就醒了，打了一桶沁凉的井洗脸，余的泼到猪圈给猪洗澡。

    “你这几天不用去打猪草了，地里的草它也吃，晚上回来的时候我拢一筐就是行了。”杨母用抿起散的鬓发，说起大女儿拿来的布，“有几尺橘红的，还有几尺鸭壳青的，你闲了给自己衣裙。”

    鸭壳青的短衫，橘红的罗裙，杨柳记得她上辈被害的时候穿的就是这。而第一次穿上是为了见她大给她介绍的那个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