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地扔在路边的杂草丛里，人家小两手挽手和和走远了。

    稻晒粮仓，过了一夜就变了天，山风呼啸，夹带着碾碎的稻壳和半黄的树叶。地里的粮都收屋的人家帮田地多的人家抢收抢晒，来不及晒的就搭棚往里堆。程石也去帮忙了，杨柳喊上坤叔和婶去西山脚查看堰。

    “雨大了山上的往，堰里的满得也快。”杨柳问坤叔知不知哪里有卖鱼苗的，“等堰里的多了买几桶鱼苗倒去，明年又能逮不少鱼。”

    “年关的时候有人清塘卖鱼，那时候可以去买些鱼苗。”

    放了后堰也没堵，堰的沟被冲一个坑，两边杂树多也没被开荒庄稼，杨柳琢磨着可以把这个地儿利用起来，挖个过渠，放的时候不用淘沟，也不担心漫淹了庄稼地。

    傍晚程石闲来，杨柳喊了她哥和两个堂兄来，安排他们四个人先去把堰堵上。空气里的分重，这场雨今夜可能就会落来。

    睡前鸳鸯首，半夜天降疾雨，门窗被山风开，床上的两人惊醒起来阖窗，淋了飘来的雨丝，人回到床上也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程石清了清嗓，低笑问：“要不要看我后腰上的胎记？”

    大黑天的，蜡烛还被风灭了，杨柳心想她估摸着再变成鬼才能看清。

    “那我看看也行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拍即合，雨声完地遮掩了屋里动的摇曳声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二更，三更在午六吧

    雨顺着屋脊滴滴答答, 屋檐被打一个个泥窝窝，院里的木人泡了，风打着卷路过留几片树叶。

    “呼啦呼啦……”坤叔拿着大扫帚清扫鸭圈, 对从井里提的婶说：“也帮我提两桶来，我把鸭圈冲冲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又捡了多少鸭？”

    “四五十个。”

    坤叔养的鸭不卖, 鸭的也不卖, 除了自己吃的，多的都攒起来，或腌或卤, 攒多了就回县里一趟，小半送到姜家, 大半送去武馆。住在乡他不缺吃喝，也不攒钱, 要的就是个被需要的满足。

    锅里的米粥爆开，新婚的小两还在睡，婶过去望了两趟，屋里一动静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我俩先吃, 把他们的饭留锅里温着。”人老厚, 说话也不讲究, 坤叔端碗来, 溜了一，说：“现在正是瘾大的时候，饿没劲了不用喊自己就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婶笑笑没接话，他蹲在外面吃，她就坐在厨房里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