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骂，觉得冤。”糊里糊涂嫁给了这个人，最气的是还是她主动找上门的，越想越气，杨柳剜他一，抓过他的手狠拍一掌，“你必须要待我好，非常好，最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对你好我对谁好，也只对你好。”程石承诺。

    车哒哒了村，杨家的大门关着，大黑也不在家，小两回家洗了脸重梳了发，也门往杨柳大爹家去。

    杨大娘家养了两猪，有个动静它们就在猪圈里哼哼，杨柳跟程石到的时候她正在给猪倒。

    程石看见忍不住瞥了杨柳一，琢磨着她会不会再想养猪。

    “大娘你舍得喂它们的，我家就一猪，天天吃独，还不如你家的猪。”杨柳接过猪桶，站在圈边唤了两声。

    “走走走，屋里坐。”杨大娘对从屋里来的宽脸小伙介绍，“这是桃丫的堂妹两。”

    杨柳瞅着正面走过来的男人，中等个，厚大，着一张宽厚的脸，言语举动也规矩。

    留程石在外面跟他说话，杨柳去了灶房，她娘在里面帮忙饭，两个堂嫂也在择菜洗菜。

    “柳丫，你去屋里陪你堂，今天不要你帮忙饭。”杨大娘推她去，嫁的姑娘回来是客，哪能让客人待在烟熏火燎的灶房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今天就带两张嘴来吃白了。”杨柳退灶房看程石在跟新登门的脚女婿说话，她去了杨桃的闺房，里面几乎被衣箱棉被填满，多站两个人就转不开。

    “我大娘可真心疼女儿。”杨柳咂嘴，她从袖中拿一包了银边的木簪，“我也给添个礼，望你们往后比金。”

    杨桃红着脸推辞不收，“我比你大，你嫁人的时候我都没送你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我已经嫁了人成了家，不单是杨家的闺女了。”杨柳不跟她推攘，直接把簪放床上，“我跟你妹夫的心意，收吧。”

    木簪打磨的光，簪刻了纹，簪尾雕了牡丹，边纂了银丝，杨桃一就喜上了，拉着堂妹坐问是在哪里买的，又说起今天聘的事，杨柳这才知这个新夫姓。

    “你想笑就笑吧，我也笑过，一个大男人姓。”杨桃说起来还是笑，“才来我家的时候，媒婆一一个小，直接把他喊红了脸。”

    杨柳见她笑红了脸也跟着笑，看得来她很满意这个小，上辈的事就撂在上辈吧，人这个事说不清，有时候就是一念之差。等喊吃饭的时候，她也肯给这个新夫了笑脸。

    乡规矩不大，男女混着坐，杨柳就坐程石左手边，他见席上有条煎鱼，等辈筷了他挟了鱼腹到她碗里。

    同是大青鱼，这条鱼比程石拎去杨家的鱼味差了许多，杨柳吃完碗里的鱼就不让他再挟了，小声咬耳朵：“不好吃。”

    桌的另一边，杨大娘招呼人吃菜，指着盆里的鱼说：“云今天提来的，说是买的时候刚从堰里逮起来，提来了还活蹦的。”

    “堰里逮的？兄，你们村里的堰在放逮鱼？”程石放筷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