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月嫁的人，这上都正月了，你肚还没信？”

    “哎呦！”杨柳烦躁地嘟嘴，“你别像娘似的，见面就问，我烦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怕你婆家对你有意见，不知好赖。”

    “我婆婆没过，阿石他也不急，我也不急，我俩日过得舒坦的，也不想生个小麻烦来找事。”杨柳让她以后不准再问，“你再见面就，我就不来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杨絮看着她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说真的，我听你们问我也烦，不时会怀疑我有病。”杨柳晃着她的手撒，“缘分到了孩自然就来了，缘分没来，我就是喝符灰吃药也没用。就像我跟阿石，从认识到成亲，半年时间都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行行行，我不啰嗦你。”杨大被说服，听到门外有脚步声，她先问：“谁啊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，我端了些果糕来。”胡婆应声。

    “不用另准备果碟，我们去说话。”杨柳开门，“我也好久没看见席哥儿了，我要去找他玩。”

    “他跑去了，拿你送的陀螺去跟人炫耀去了。”胡婆放果碟去扶着大肚的儿媳，往前院走的时候问：“小柳是九月还是十月嫁的人？可有喜信了？”

    “缘分还没到。”不等杨柳说话，程石站在前厅门外先应声，他等人走过来了把手里剥的橘递给杨柳，笑着说：“我还盼着孩晚两年再来，有个孩可要添不少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小儿心。”胡婆笑，晚两年？再晚两年他该急了。

    “是，还想再玩两年，玩够了再要孩。”程石应这句话。

    他一句话抵杨柳千百句解释，之后再没人提起这个茬。吃了饭从胡家离开，小两就把胡家抛在脑后，去街上买了十来把铁锹锄和砍刀，回村了就找人准备去山里砍树。

    砍的树枝都挑回来堆在房前屋后，不用特意晒，过个夏就能锅烧火煮饭。

    松树林边上的那片空地上的树还没刨完，树枝开始冒新绿新芽，几乎是一夜之间，山间地的青草就冒了，青绿的颜在枯了一冬后看着格外喜人，别说羊，就是人看着也想去啃一。

    开了，人也都忙活起来，坤叔扛着锄去开垦菜园，婶拆了厚棉被去化了冻的面捶洗被面床单，杨柳和程石赶了车去镇东的村里买果树苗。梨树、橘树、枇杷树、板栗树、桃树、藤……能在琼林县开结果的果树一个不漏，光是往回拉树苗都拉了五天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杨柳：各位陪我果树，等结了果我吃给你们看

    有二更，12

    熏熏的太透过层层枝叶就少了温度, 林的土地表层黄，拿铁锹翻开，翻起来的土还透着气。

    程石穿着薄袄踩着锹挖坑, 杨柳跟在后面拎着树苗埋土，再一脚脚踩实, 两人都穿着灰扑扑的耐脏的旧衣, 袖还是糊了很明显的泥印，踩土的鞋更是不能看，只有鞋能看原本的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