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，路过这棵松树的时候没看见棉袍。”桃举手，当初选工的几十个人里能选中她，她知是因为她跟杨柳有些，所以活的时候很用心。

    程石也清了工过来，“铁锹、锄、扁担和桶都没有少，果树苗也没少。”

    贼来了就拿走一件棉袍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一件旧衣裳，丢了就丢了。”杨柳摆手让人散了各忙各的，她不死心又转了一圈，还是没找到，无奈冲男人笑，“贼还谨慎，料定了我们不会在一件旧棉袍耗过多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是谁？”程石问，这时候人都来齐了，他环视一周，没看异样。

    “谁都有可能。”杨柳拎了棵枸杞树丢坑里，用脚把周围的土踢到坑里，边活边闲聊，“可能就在咱们雇的这些人里，你忘了拿衣裳他也看见了，都回家了他又绕了个圈过来给拿走了。也可能是村里人晌午过来，看到了就给拿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早知我就不拦你回来拿了。”

    “算了，就一件旧袍。”程石拎桶去堰里提，他这才明白婶之前说的无大防却恶心人的意思，一件旧衣裳也偷！

    等傍晚给人结了账人都走了，他才跟婶说这事，“我第一次见偷人衣裳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见少了，不光是乡，就是县城的巷里也不缺这事。”

    “住城里的人还缺衣裳穿？”杨柳惊奇。

    “城里又不是全都是富人，村里再穷的人好歹有瓦片遮，城里叫一大堆，穷人也多。吃饭喝样样都要钱，你在乡只要有米，去搂把柴借个火也能煮顿饭，在城里，煮饭的柴要买，烧菜的葱姜蒜要买，田埂上猪都吃够的荠菜，在城里不掏钱就吃不到。为了一柴一片叶，骂得吐沫横飞的时候天天都有。”婶看这小两一脸新奇，盼着她再多说，心想都是好命的孩，或穷或富，家里没让他们吃过没钱的苦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果树苗都了，只等它们扎活苗就不用了，杨柳在家歇了两天就拉着程石上山去挖羊桃树。

    去年冬天摘羊桃的那棵树自然挖不走，挖的是它新生的，最的也有手臂了，估摸这有个两年的树龄。

    上山的路上杨柳说堰坡上的空地还没东西，问程石有没有什么打算。

    “过几天我俩再去转转，看能不能买些其他的树，已经得很大的那。晚上回去算算，今年能结果的树都是哪个季节的，最好是一年四季都有结果的。”

    程石私以为的果树还不够多，树苗肯定是够了，他了三四十两买了近两千棵，能结果的时候肯定不缺卖的，缺的是今年就能产的。

    回后山里的鸟也多了，叽叽喳喳在树上蹿，有了它们，幽暗的地方也少了份险象。

    程石手拎柄砍刀，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，别的不怕，就怕冬眠的蛇寻了。

    杨柳偏时瞟到不远的树后好似蹲着个人，她吓了一，攥住程石的衣摆。

    “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