婶这时候端了一盘饭来，昨晌午还剩了一碗剩饭，她混炒了丁豆芽和青菜，加煮汤倒米饭，咕噜两火就能吃了。

    “再给娘写封信，就说她给我们找来的果树都活苗了，已经了满树的叶，再过几个月就能开，秋天的时候都能结果。”杨柳接过纸放一边晾，递给他一张新的，继续说：“阿石也有每天练拳脚，我盯着他呢，他没有偷懒，你别cao心他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就没有想说的？”杨柳问。

    屋外的狗也叫累消声了，但门一拉开，看到从屋里来的人，又是边退边叫，睛滴溜溜地盯着发声响的篓和布袋。

    “你们逮蛇的还会被蛇咬？”坤叔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附近的，我也不知他们从哪儿来的，反正每年都有捕蛇的山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程石起送他。

    杨柳伸了个懒腰，问程石有没有事，没事她回娘家一趟，“我去问问买猪的事如何了，猪圈我都打扫好了。”

    杨柳斜他一，开引火筒火苗燃蜡烛，等墨了，信纸折叠信封，

    “药草不好找，今年要不是手，我也不会卖你一半。”他拍了拍手，端过饭碗大吃，中途杨柳拿了银锭过来，他放碗接过揣袖里，等饭不嘴了三两扒完，放筷说：“我明年再来，要是有多的就再卖你一。”

    程石：“夫妻一，你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“不打扰了，我这就走了。”男人把背篓挂脖上，朝婶谢：“饭菜很香，多谢款待。”

    她说的猪圈就是之前坤叔养鸭的圈。

    “我去镇上一趟，找信客把几包药粉送县里去。”程石要回屋换衣裳，让坤叔去给提桶。

    捕蛇人摇，鼻腔发一声轻嗤，“被那玩意咬的都死了，哪有研制解药的机会。至于价钱不同，价钱便宜的是常见的蛇，蛇常见，解毒草也常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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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还真有，现在已经是二月尾，算着离她从县里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，三个小表妹许诺的东西还没见影，这可是她爆秘密换取的。

    没了他就停笔，揭了纸放一旁晾。

    “没了。”

疤，“腹蛇咬的，今年新伤。”

    “价钱还不一样？”程石看杨柳拿东西来了，他自己研墨，提笔在纸上写上几蛇的名称，写好后抬问：“可有治被五步蛇咬伤的？”

    “捕蛇的都是哪儿的？附近村里的？说话还讲礼。”婶问杨柳，少有吃了饭会特意向她谢的。

    程石：“先吃，吃了再分。”

    程石提笔沾了沾墨，仗着她不识字把没有偷懒四字去掉，改换成非常勤快。

    程石如她的意把这句话添上，哪怕他知他娘对什么啊草啊没兴趣。

    “还有吗？”

    见程石抬盯着她，她推他，“快写，你就是个代笔的，别我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先分好再吃，不急这一时。”捕蛇人拆了药包屏住呼，动作利落地把四个药包里的药粉一分为二，他自己的那份包好再裹上油纸怀里。

    “逮蛇的还有被蛇咬了没命的，很正常，在战场死的也都是打仗的，一个理。”捕蛇人把一包药粉择来放桌上，“这是被竹叶青咬了敷的，一半五两银。银环蛇，一半八两。蝮蛇，我用过，量不多了，就不卖给你了。过山峰，一半十两。这个被毒小的蛇咬了都可以用，量还多，一半你也给十两。就这几。”

    “一共三十三两，柳儿，称三十三两银来。”程石再次让杨柳跑，然后跟对面的人说以后再有药粉了他都买。

    她颠颠跟去后院，等男人换好衣裳又跟去书房，趴在书桌前她说他写。

    又问杨柳：“你有没有要捎的信？”

    “让她得空了过来住几天，山里的快开了。”

    人走远了，门外的人跟狗也转屋，狗碗里的面条早就凉了，大黑的狗碗还被它踢翻了，面条洒在地上，它也不嫌弃，滋滋都肚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