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越古板，小辈生孩什么的一都不讨人喜，你没听说东街的刁钻老婆为了儿媳妇生孩把儿媳妇都死了，我记得你还骂过她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，不用说了。”姜老太太瞪他，“cao心你还不落好，我不问了，再问我我打嘴。”

    “都听到了啊，来日给我作证。”程石火上浇油。

    “，你个没良心的兔崽。”姜老太太玉指环砸他。

    程石一手接过，拉着媳妇就跑，“谢老太太赏。”

    两人跑回后院，杨柳有些担心地问：“外祖母不会生气吧？”

    “肯定生气，不过没事，她家里人多，一人哄一句就气消了。”他把还残留着余温的玉扳指她手里，让她拿着玩，然后动手开始收拾东西。

    “我们明早就走，你还有没有想买的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后天回？”杨柳把玉扳指在大拇指上帮忙收拾，觉得碍事又取来荷包里。

    “没意思，还不如回乡。”他也觉得奇怪，在乡才住了半年，回县里住竟觉得不太习惯了，虽然亲戚多闹，但总是笑脸相迎也觉得累。尤其是这个巷全是认识的人，门就有人拉着问三问四，不如在村里生活自在。

    天边刚漏金光，一辆车就从程家大门驶了来，程石跟他娘说完话又去隔拜别外祖父和外祖母，再去跟两个舅母打招呼，一溜趟来，他门了杨柳还在跟三个表妹四个表嫂说话。

    “既然舍不得杨柳，不如都随我们去乡住段时间？”他玩笑。

    “我们真有这个打算，不过要等我爹他们回来。”歆莲说，她最后再次嘱咐表嫂：“桃熟了我若是还没去，你就让我表哥给我们摘了送来。”

    “桃快熟了我给你写信。”杨柳说着坐上车辕，“我们走了，等二舅和表兄他们回来，你们都过去玩。”

    车拐过巷，门外的人也转屋。

    离家的时候桃还有打着苞的，回来时，地上落的已经有了，后院里也落了一地的枣。

    “你们走的第二天就了雨，又刮风又雨，打落了一地。”不止遭了殃，家里的崽也死了十来只，五只四只鸭还有两只鹅苗，也不知是晚上挤一堆踩死的还是变天生病死的。

    坤叔问：“要不再养段时日再赶去山里？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就今天赶。”程石一天都忍不了了，“山里的野崽不也得好，你就是再在家养一个月，散养在山里还是会有糟蹋的。”

    坤叔看向杨柳，让她拿主意。

    “听他的。”杨柳拿笼，抓了崽往笼里放，好吃好喝养了半个月，它们个又大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