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

    好在杨柳喊了大哥守在山脚，拧住了形最小的那个，另外两个砸了几还是没抓住。

    “给不起。”程石实话实说，“我地一年也挣不了几两银。”

    杨柳思索了一瞬，说：“别吭声，就当什么都不知，晚上我喊上我爹和我大爹，你们三个守着，我跟我哥还照旧那个来巡夜。”

    老瞅着模糊的影把手里的砍刀扔去，砰的一声砸在其中一个人背上，他发一声惨叫，踉跄了一扶着树往山跑。

    “说，另外两

    “我也在愁，他小儿还是拿药当饭吃，我昨天去看他，他说让我给他找个活儿，还不要闲活儿。他那大儿不是个东西，他事后就闹着分家，说他偏心小儿，就让他跟小儿过。”

    程石闻言心中一动，临抄时就留了心，等送完丧礼他跟姜盛又去了医馆，晚上回家后他就去找了他大舅说他的想法，“赵山和刘年纪都大了，一个右手断了手，一个腰骨受伤，就是养好了也找不到合适的活儿，脆我给带回去跟坤叔伴，我山里养了些家禽，他俩住山里帮我看着，我包吃包住包四季衣裳，月银你我各一半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认识……哎呦——”王二虎支支吾吾，还试图隐瞒，嘴里呜呜啦啦喊疼, 就是不开。

    黑漆漆的林里迎来了午夜，坤叔竖着耳朵靠在树后，凌的脚步声慢慢靠近，他心里暗骂小瘪三，听着其中一个人嘀咕小不好卖，拎着砍刀走树后。

    “我今晚守在这里。”他厉声说，“狗娘养的，吃了熊胆偷到他爷爷上来了，被老逮住了拧断胳膊扔臭粪坑里淹死他个儿。”

    “逮到人了？还好你们在面蹲着, 我在林里什么都看不见。”坤叔摔了两次才从林里摸黑走来, 就着混沌的月跑到山脚, 像拎小似的拽起地上的人，厚的掌照着脸就扇，刚刚还哎呦哎呦痛叫的人，挨了掌后只能发糊的呜呜声。

    “从大舅那儿过来的？”姜盛丢了笔让程石帮忙写，家里了这么大的事，半个县城的大夫都拉来治伤了，死死伤伤，事后正着手安排治丧治伤，“死的那七个镖师家里正安排治丧，待会儿你跟我走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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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。”程石把家从医馆拿来的诊断往册上临抄，看到手断裂四个字停笔，“赵师叔手断了，日后要怎么安排？我记得他有个病怏怏的小儿，如今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行，明天我去找他们说。”姜大舅答应，问他可还有事。

    杨家两个老兄弟更不用说，他俩就是个伴的，天一黑就成了睁瞎，跑了几步还撞树上了。

打一瞅就知少了。

    怕暴了行踪, 晚上既没打灯笼也没带狗，到了月尾，天上的月亮如弯镰, 没法照亮大地，四周昏昏沉沉的, 杨大哥拽住男人的发, 另一只手死死住他的肩膀，眯仔细一瞅，“王二虎？”

    “是程家那老。”

    被叫破名字, 王二虎还想挣扎，后腰上却被敲了一, 他惨叫一声，求饶：“别打了别打了, 我不动，我不动。”

    “跟你一起的另外两个人是谁？”杨柳问。

    “表兄。”他敲了敲门，直接推门去，“可有我能帮上忙的？”

    听到后一句话，姜大舅了笑，“怎么这么抠搜？我还以为月银是你给。”

    “谁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家里没用得上我的，我想后天就回去，鸭鹅养在山里，夜里要去看几趟，我放心不家里。”

    琼林县，程石从他大舅的书房来又去看他二舅和三个表兄，姜盛伤势最轻，但也最危险，刀伤在脖上，好在伤浅。

    “捞油的。”人老，又是乌漆麻黑的林，老没敢大动，他快步走近，刚准备动手抓人，不料不到两步远的人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