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？我顺手给带来，你就不用再跑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盘炒豆角，勺还没拿，记得把门也关上，别让野猫去了。”婶就势坐。

    吃了饭，程石从墙上取斗笠扔车上，回过准备去捞鱼，见杨柳也跟了来，他抬意味不明地看着她，又看了看她肚。

    他不说话，杨柳也不开，拿了个麦秆编的蒲团放车辕上，提着裙摆坐上去。

    程石思量再三，冲她笑笑，大步往偏院去，往桶里捞鱼的时候见婶皱着眉过来，他摆了摆手，“什么都别说，她不是任的，又是孩亲娘，孩怀她肚里，她比谁都在意，什么能什么不能她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
    他都这么说了，又想到小两昨天赶着车跑了一天也没事，婶也不再说什么，只问了一句：“你娘可知你媳妇有了？”

    “知。”

    人家婆婆都没意见，婶是彻底不不问了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我们屋里的桌上放了个灰布包袱，你待会儿给赵叔送去，勾娘给的。”程石快门了又转过来代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洗了碗就过去送。”

    去镇上的路都是泥路，一雨就碾的不成样，了之后就坑坑洼洼的，还有蹄驴蹄印，车压在上面不住颠簸，往日程石不觉得有什么，今天他急迫地想把路铲平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到了镇上，今日逢集，正是闹的时候，程石先赶着车把十五斤鱼和一篮给八方酒楼送去，跟采买的人寒暄几句，又掉去百草医馆。

    陈连一早就等着了，不时走到门看看，不知看了多少次，可算看到熟悉的车。

    “来了来了，我们赶过去，他今天送来的鱼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陈大夫，帮我买两条鲫鱼，大的小的都行。”手上有病人的大夫走不了，只能大声托人帮忙。

    “帮我带两条，什么鱼都行。”另有人从隔间探。

    除了专事采买的人，街上买菜的几乎全是女人，但自从程石在医馆外面卖鱼，这些大夫就逐步接手了家里买菜的事。一开始还排斥这事，代家里的女人来买，但总有赶不上趟的时候，一次两次，他们就开始靠自己。

    两桶鱼直接在医馆外面卖了个净，后来的还有没买到的，大的天听到信急赶慢赶跑过来一条鱼都没捞着，一个个抱怨程石送少了，没个卖菜的样。

    “昨天回来晚了，今天回去多撒几网，明天一定多送过来。没买到鱼的看看，今天多。”程石把桶里的倒了，了手过去帮杨柳卖。

    “不会不新鲜吧？这几天积攒来的？”有人拿起对着光照。

    “别里挑骨，就是攒来的也才放了四五天，有什么新鲜不新鲜的，你去别买也都是攒了几天一起拿来卖的。”有熟客帮话，她提着篮给杨柳，“你不买就让让，别挡着。妹，给我捡十颗。”

    杨柳冲这个大笑笑，多给她拿了个。

    这边过于闹，有路过的或是医馆的也过来瞧瞧，问了价有走的也有付钱的，再加上还有医馆里的大夫们帮忙介绍，多等了一会儿，几篮也都卖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