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年的这个时候，咱们吃饭可就要手里抱个娃娃了。”姜霸王心喜，她看了看儿跟儿媳妇，两人都是好相貌，生的孩绝对丑不了，只是想想就心。

    杨柳咽嘴里的菇，笑着说：“明年中秋我们回县里，陪两个老人一起过。”

    这可说中了姜霸王的心坎里，爹娘一年老过一年，陪一年少一年，今年她跟儿两一起过中秋，心里还惦记着老爹老娘。思及此，她说：“小柳，晚上把你爹娘兄嫂都喊来，虽说你们日日能见面，但中秋总归不同的，往后不知如何，能团圆一年是一年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我吃了饭就去说。”杨柳兴地应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婆媳俩倒是和。”婶想起她闺女，不好在大好日叹气，她挟了块儿排骨堵嘴。

    她们说话，程石在一边猛吃，肚不饿了腾嘴接话：“我媳妇好，跟谁都的来。”然后没话了。

    这意思不就是说她坏？姜霸王都懒得瞪他了，这养了个什么玩意儿，哪能怪她见不得他，不见面还好，同住个天她就想揍人。

    吃饱了肚，杨柳门去她娘家，她到的时候只有她娘着草帽在摘生，其他人都在屋里歇晌。

    “晌午了啥好吃的？”杨柳拎着椅坐过去帮忙摘。

    “你别碰，灰大，一会儿把你衣裳脏了。”杨母从墙上取个草帽给她上，“炖了，宰了只。大晌午的你不睡觉跑回来嘛？有事？”

    “喊你们晚上到我家去吃饭。”怕她娘不肯，她直接说是她婆婆说的。她爹娘总是顾忌多，姜霸王来的这一二十天，她往家送条鱼提篮鸭，她娘总是担心她婆婆心里有意见，不敢收。

    “都去吃两顿了，该我们家请的。”也就这么说，她家过节的伙都比不上程家平时吃的。杨母起从外面又提了捆生来摘，琢磨着问：“二丫，你说我要是送菜给你婆婆，她不会嫌弃吧？”

    “她还喜吃炖豆角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，她什么时候走，我给她挑两捆豆角带走，我还晒了梅菜，跟一起炖味也好。”给大丫的婆家还礼她还能给给给米给面，到二丫，鸭鱼人家自己养的有，米面粮油更不缺，她只差把家里的东西一样样扒来看哪样人家看得上了。

    一捆生摘完，杨柳来了瞌睡，她跟她娘说一声就要回去。走到堰，在边乘凉洗衣裳的人跟她打招呼：“没歇晌？”

    “吃饱了来转转，你们也没歇一会儿？”杨柳看到西有人，看着像是程石，她多看了两，对面的狗先认她，摇着尾跑了来。

    “这狗到了你们家里也是享福，吃好。”一个老盯着红薯浑圆的pi，瘪着没牙的嘴跟人说：“这狗比我这个老婆吃得还要好。”

    “赶明儿让柳丫把骨猪骨都给你送家里去，还跟狗比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杨柳站一边笑，不接腔。

    程石也扛着一麻袋稻拎着筛走过来了，他跟坐在树乘凉的人搭了几句话，问杨柳怎么没回去睡觉，“你是跟我去磨稻还是在这儿跟婶们唠嗑？”

    “去给你帮忙。”

    晌午天，多数人都在屋里歇晌，石磨闲着没人用，杨柳过去拿起放在一旁的竹刷把石磨上掉的叶刷地上。程石把筛净的稻倒一半在石盘上，推动木锤带动碾盘在稻上碾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