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相厌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就仗着我打不过你。”程石跟在后面犟嘴，把桶里的鱼给她装车上。

    “我这就回去了，以后还来看你，你要是缺银或是短了什么东西，就让你男人给我写信过去。”连“阿石”都不喊了，恨不得立撇清关系。

    杨柳应好。

    “快到了，别磨蹭，又不是不见面了，以后再说。”程石牵了车来，招呼杨柳上车，“走了，赚钱去。”

    两辆车一前一后往东走，到了村，杨母把一筐菜放上车辕，“亲家母，听小柳说你喜吃菜，我晒菜的手艺不错，你拿回去吃，让阿石外公外婆和舅舅舅母也尝尝，要是合，我明年多晒。”

    姜霸王也看了她的为人，是个不占便宜的，她今天不拿，她这个亲家母估计心里还要惦记着再还礼，也就不再推辞，“那他们可沾我的光有福了，老，这地里的活儿也忙差不多了，你啥时候到我家去？也去看看儿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得空就去。”杨母给不准信，她看了天，退了两步说：“不耽误你们了，越耽误天越，路上慢走。”

    “那得空了记得去。”姜霸王顺着她的话再邀请，看见枣树蹲坐着的大黑，她唤了两声，“跟我去镇上走亲戚，我带你去看你的小主人，去不去？”

    大黑摇了摇尾。

    “走了。”程石又。

    姜霸王再次跟亲家母别，“驾”了一声，带着鸣鸭叫的车轱辘轱辘了村。

    两辆车间的距离越拉越大，等程石跟杨柳镇的时候，前面的车已经看不到影。

    “哎，你说我要是生个儿随了你的狗脾气，以后我会不会也被气个半死？”杨柳拿手肘捣边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这话说的可对我不公平，我外祖母说我小时候的可好了，奈何一步一步被姜霸王揍歪了。”程石不忿，“生个儿随我你可有福，你可劲使唤我们。当然了，你只要别跟你婆婆学，以武压人……噢，这个不存在，你不会武。”

    杨柳：“……你会武，搞不准到时候你会像娘一样揍孩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会，我这三脚猫功夫能打得赢谁？”他还得意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不逢集, 东槐街上人并不多，开铺的人多是闲适地站在外面瞎侃，在树摆摊的小贩支着摊昏昏睡, 车碾过地面的瓦片碎石，轱辘轱辘声惊动垂着脑袋的人。

    “怎么一大早就在打瞌睡？”程石搭话, 天天过来开铺, 街上的小商小贩都混了个脸熟。

    “没客人来，只能打瞌睡打发时间。”小贩起伸了个懒腰，没没驴就是人拉车, 天不亮就起来，走了一路又耗力气, 哪能不困的。

    杨柳车去开铺，踢开墙边的两块砖堵住门, 挪了桌去门。

    “咦？今天只有你们夫妻俩？”烧店的老板娘凤娘嚼着炒豆过来，看着一筐又一筐的鸭，她啧啧两声，都是钱啊！

    “嗯, 我婆婆回去了。”杨柳把东西都摆置好, 看八方酒楼的伙计来, 她指了指门边的桶和篮, “十八斤鱼，一百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