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店也刚刚开门，凤娘嗑着瓜站在门外，看隔刚开门，铺里就涌五六个客人，再瞅瞅自家的铺，心里不是滋味。等隔送走一波波熟客，难得空闲了，她抬脚走过去，半真半假的忧愁：“我家该搬铺了，你家的熏熏鸭太名，我家的烤可就卖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这时候卖铺你可要大赚一笔。”杨柳不上她的当，瞥了她一，说她不实诚，“我家铺给你带了多少生意，又不是人人都买得起我家的熏熏鸭，买不起我的自然会去买你的。”她家铺外面的菜摊都比旁要抢手些。

    凤娘掏了把瓜给她，“我也是馋你的生意，我也想客似云来呀。”又颔首用指了指另一边，“昨天你们关铺了不知，有人想来买他家的铺面。”

    烤店卖的烤味不错，又是家老店，生意比不上杨柳的，但也比往年赚钱。另一边炸果的就没受千客铺的带动，来千客铺买和的人不会光顾他的生意，老板又时不时板着张尖酸刻薄的嘴脸越发赶客，得亏是自己的铺面，不然赚的还不够付租金的。

    “那他卖了吗？”杨柳问。

    “还没有，不过我估摸着也快了，左右几家的铺面这段日涨了不少。这还是你家卖的东西价，要是再兼顾价低的生意，我们这几家的铺面越发值钱。”凤娘看杨柳她来，笑着打了个招呼，压低了声音继续说：“你们不打算给买来？”

    杨柳闻言掀起帘，她没有过这个想法，见程石来，她又问他。

    “不买，我们的主场不在镇上，也不打算耗太时间在散卖上。”程石把饮递给杨柳跟姨，看有客来了，转去招呼客人。

    “你又跑去隔甚，有客来了你没看见？”烤店老板不兴地过来喊人。

    “几个客人啊？你招呼不就完了，非得把我喊回去，我卖的价钱些？”凤娘气冲冲转往回走。

    杨柳喝的动作顿了，走门仰望望，心觉这个位置不大好，两边的邻居都有些怪气和小心在上。

    杨絮是过来帮忙的，这段时间她基本上日日都过来，给亲妹妹帮忙，又有人陪着说话，要不是有孩勾着，她都懒得回家。又忙过一阵，她把翻的熏熏鸭摆整齐，磕破的鸭捡到货架上，跟小妹说：“天冷了，我给爹娘一人了新袄新，待会儿你们回去的时候给捎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回去？有段日没回去了，娘还在念叨你。”杨柳问。

    “年你夫忙着在外货清货，他不得闲，等他得闲了我们带着孩一起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和好了？”杨柳再次打探，“这半拉月没吵架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他忙的不着家，想吵也找不到人。”杨絮笑笑，“夫妻没有争输赢的，糊里糊涂吵一架撒撒气也就算了，以后不痛快了再吵。”

    程石倒了鱼桶里的来，不由问：“我夫这段日不着家？这么忙的？”他是男人，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觉得不对劲，他家他大舅最忙，也没有忙的不着家的时候。更何况胡大庆一个绸缎铺的少东家，他又不是天南地北的货，多就是去县里和州府。

    “他在铺里整货看货，晚了就睡铺里，隔三差五也会回去一趟。”杨絮听他话里的怀疑，没怎么当回事，“席哥儿天天在铺里跑，他说他爹日日在铺和绣房打转。”

    “往年也这么忙？”程石越听越怀疑。

    “对，往年也如此，每到换季的时候他都格外忙。”杨絮肯定。

    “难怪他的生意能一年比一年红火。”程石不再问，看向杨柳说：“改日咱们也去一趟，你我再两新衣裳，过年的时候穿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