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，给你抹四文。”程石接过后一个人手里的鱼，不等她开先说：“放心，给她抹四文也给你抹个零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快就都卖完了？听娘说你们可是拉了五六车的鱼去卖。”她笑着走过来。

    “过个两天吧。”

    齐人腰的浴桶一溜摆在铺外面，买鱼的客人自己拿着网兜在里面挑鱼，而杨柳跟婶并排站在最边上，只张罗着称重收钱。

    “野猫也吃叼了嘴，有好的谁想吃赖的。”婶拎着兔扔过墙，墙上的猫闻到味呼啦啦扑去。

    “程老板，这两桶鱼我都要了，你给我把鱼捞来称重。”一个留着山羊须的瘦老开，他冲捞鱼的其他人摆手，“这些我都买了，你们去别的桶捞。”

    “镇上的几家馆给瓜分了，要不然卖不了这么快。”杨柳看到席哥儿，她把荷包里的吃的都递给他。

    屋里的人听到动静走来，杨絮穿着浅绯袄裙，敷了面抹了脂，从上到都给人极力展示着她过的很好，除了睛里的红血丝昭示着她的煎熬。

    正巧坤叔存了车过来，程石喊他过来称重，代说：“三四文的零都给抹了，多于三十斤的，只要整数，比如二十九文的只要二十文。”然后他拎着筐去给山羊须捞鱼，“老者是哪个馆里的？悦来铺？”

    “走，回家。”程石关上铺，跟两边的邻居打个招呼，“要是有来卖兔的，劳你们告知一声，让他们明早辰时过来。”

    时间有，程石想了个法，他跟东槐街上摆摊的小贩说他收兔，让他们帮忙宣传一二，还在专门卖家禽野的街尾给了一个摊主二十文钱，有来卖兔的托他指个路去千客铺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！傻了吧，竟然把在底跑的兔给漏了。”程石挑着空筐从门外来，山上兔可不少，他家堰面的菜，每天晚上都有兔去偷吃。

    “成。”山羊须一挥手，人群里的两个伙计赶忙挑着扁担过来，称重的时候也帮忙抬着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大方。”凤娘嘀咕，咔一抠破板栗壳。

    车村，程石看胡大庆抱着芸儿在外看唤鸭，他停车把杨柳扶来，斗篷什么的都解来放车上，朝pi拍了一掌，枣红熟门熟路地往西走。

    “二百九十文喽，你看鱼尾还在滴。”仆妇讨价还价，少给四文她兜里就多四文，一个月来也能攒不少。

    事说完，程石把车给坤叔，他快步回铺去卖鱼，早上找村里人帮忙把十三桶鱼都拉到镇上，八方酒楼一早过去就要了六桶走。

    杨柳收了炒豆给她抓了几个桃和板栗还礼，不在意：“随他学，只要不使招，咱们各卖各的，我家的东西不愁卖。”

傍晚那会儿不是喂你们了？三十文一斤的鲫鱼啊，填个肚不饿也就算了，别得寸尺要吃撑吃吐。”杨柳站墙跟它们讲理，“乖乖去逮老鼠，明天给你们买便宜的鱼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都成，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，我去你家拜访。”山羊须打蛇上。

    又清了两桶，程石把桶里的都倒了，然后说他来称重，刚摸到秤杆，又有两个男人跑来要整桶整桶的买，有他们兜底，不消一会儿，鱼就卖空了。

    四文不多，抹个零买家兴，程石也不亏，一大早的，千客铺外面就笑意晏晏。

    “我来称，你搬个凳坐一边看着。”程石走过去接过秤杆，利索的接过一兜鱼，秤杆一打，“九斤八两，二百九十四文钱。”

    “有事过后再说，我娘今天寿，我们还要赶回去。”杨柳看车过来了，她抬脚往路边走。

    “鱼我们自己挑走，不劳烦你送了。”山羊须老把银递给程石。

    山羊须，“明年能否也给我供货？我吃过你家的鱼，味极好，一直想买，奈何你每天送的还不够散卖的。”镇上的四家馆酒楼这半年被八方酒楼压着打，又是鱼又是熏熏鸭，客人都跑八方酒楼去了。

    “明年夏天才能开始卖鱼。”程石说。

    “明天就开始收兔，我明天去镇上问问价钱。”

    杨柳“哎呀”一声，“我怎么把兔忘了！婶你明天去跟村里人说我们收兔。腊月前挂去，正好能赶在年关都给卖去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又有了挣钱的路？”凤娘问，她倒了把炒豆给杨柳，往镇外指了指，“我听说有人在学你们熏熏鸭。”

    “娘端来的也有。”杨絮伸手拦了一

    “今儿早上村里的人从山上逮了一窝兔，我选个大的买了五只，腌一晚上挂熏房里，等你生了娃再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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