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石把孩放在床上, 在嘴里咂摸了“青莺”二字，好轻快，又有画面, 赞赏地了，拽文：“我不如你多矣！”

    杨柳睨他一, 支起把孩抱放在上, “明天是洗三，娘应该会赶来吧？”

    “信客今早动，傍晚能把信送到, 娘明早骑快，晌午之前应该能到。”程石拎起绣凳坐一旁, 跟杨柳说起要在山上盖房的事，“东西都盖三间屋, 不单独设灶，一日三餐都来吃，免得他们心大意再漏了火把山烧了。”

    “人多了就请个厨娘饭。”杨柳觉得让刘栓又喂猪还烧好几个人的饭实在为难人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听到有脚步声过来，程石起去倒伺候杨柳洗手净面, 随后罗婶端了饭菜来, 她把饭菜放小几上, 抱过孩放摇篮里, “吃饭吧，吃了饭我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杨柳接过冒着气的棉布巾手，自己坐起，“这也是你要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婆婆雇我来可是了大价钱的，我哪能没看家的本事, 若是只为了照顾娃娃, 娘就能胜任。”罗婶笑, 她对程石说：“你若是有事你去忙，她们母女俩有我照顾着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忙吧，铺里的生意也别停，家里有这么多人。”杨柳也说。

    “行，我去镇上定砖瓦。”程石俯摸了摸小丫的脸，转了门。

    “他是个好爹，稀罕孩的，今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闺女。”罗婶坐在一旁的绣凳上，看到窗边的矮榻上还铺着被，心想这也是个好丈夫，妻坐月他没躲得远远的，白日里忙活，夜里还睡在一侧照顾着。

    一碗清粥，一碟菜心，杨柳呼噜两就给吃光了，油太少她觉得还没饱，放碗筷说：“罗婶，你跟婶代一声，晌午给我炖蛊鸽汤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让她清淡些的，你不打算日日孩，这两日就别吃大荤，免得回的时候受苦。”罗婶端了碗筷去，没一会儿提了桶散发着药味的来，这是为了熏屋里的杂气，人闻着也是极好的。

    “我待会儿要给你肚排恶，有些疼。”罗婶在桶里洗了手，把手伸被里，在松的肚上轻轻一。

    “嗷——”杨柳疼得翻白，上也跟着打哆嗦，“这比生孩还疼！不了不了！”

    这次罗婶没听她的，听到摇篮里的小丫哭了，她加快动作。

    杨柳咬着牙也不再声，闷埋在枕上，等保母松手了她大汗淋漓地趴伏着不动。

    床边的桶徐徐冒着气，孩的哭声越发亢，过了半响，她坐起来解开小袄，着气问：“小莺是不是饿了？抱过来我给她喂。”

    “名字定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青莺，青山的青，草莺飞的莺。”杨柳把孩往怀里揽，小丫熟门熟路靠过去。

    罗婶看她还红了圈，好笑地坐过去，“还哭了？就开始这几天要肚，恶快排净你也轻松许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