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大人围着个娃娃看，姜霸王见孙女乖乖巧巧的，有些担心她是个斯文的，将来不大刀诗书。儿没教成，如今有了孙女，她有意把孙女收为关门弟，沿袭她姜霸王的威风。

    才满月的小孩，逗起来也不会笑，看了一会儿就没了意思，等娘抱去喂了，程石跟杨柳一同门准备去山上。

    “柳丫，我跟你说事。”蒋家的一个婶站菜园里喊了一声，放铁锹快步走过来，“前几天我回娘家看我老娘，听说镇上有人在后齐村的山脚买了块儿荒地准备开堰养鱼。我跟人打听了，听说好像是哪个酒楼的，不知准不准。”

    后齐村在北山脚，那边地势陡石多，杨柳听从后齐村嫁过来的女人提过，每逢大雨，从山上冲来的石和土多，都是浑黄的。

    程石跟人谢，“我会找人打听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会是谁？黄传宗？”杨柳问他，同时也把她知的跟程石说了，“就是要开堰也不会选在后齐村吧？稍稍打听一就知那儿不适合养鱼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底的人办的事，也可能是被人忽悠了。”程石拉着她继续往西走，“不这事，养鱼不是只有咱家能，不过我以为最先被人学的是在山里养鸭，竟然没有人动手。”

    但在午被人找上门时，他跟杨柳对视一，说曹cao曹cao到啊。

    来人是以杨柳大爹为首的五家人，他们想在村东的山里圈个地儿养，冬了都卖给程家，这趟过来是想商量价钱。

    “养在山上的我们也不喂粮，就逮虫和蚯蚓喂，你看能不能比家养的贵一。”杨柳大爹问。

    “如果味比家养的好，当然可以。”程石琢磨了一，他乐得村里人都这么，他家的招牌已经打去了，只要味好，熏不愁卖。

    杨柳大爹不说话了，他们没有信心能保证养在山上的一定比家养的味好。男人虽然不家里零狗碎的事，但也知，家里的鸭多是在外面寻，基本上也就是吃虫大的。他们想找程石要个保证，就是因为养在山里的有被黄鼠狼和蛇偷吃的，或者是翅膀后飞走的，这个损失他们承担不起。

    程石突然一拍，他看向杨柳，见她神一震，就知她也想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在后齐村开堰的目的不是为了养鱼，是养鹅。”他开。

    杨柳，养鹅能防蛇鼠，夜里还能当狗看门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杨柳大爹一脸懵。

    “没，跟你们的事无关。”程石摆手，“你们养吧，好赖我都收，味好会提价。”

    六个男人了程家的门，其中有人提议把程石他老丈人拉来，只让他钱买崽，守夜和捉虫什么的都由他们力。

    “我说过，他说不掺和这事。”杨柳大爹摆手，他那个弟弟是个古板的，不肯占女婿便宜，而且偏帮女儿女婿，生怕外人借他的名让女婿吃亏。

    四月天了，风从窗书房，桌上的纸哗啦啦响，程石随手拿砚台压纸上，支着胳膊说：“我想过会有这一天，从去年有人跟风卖熏我就知。”

    “就像镇上的馆和绸缎铺，不可能只有我们一家，只要一行赚钱，肯定有跟风的。”杨柳示意不用他安抚，她没焦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