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屋里问。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杨柳厨房拿个桶，把两刀放桶里续井，她也没屋，就在门外问：“爹娘去田里看放去了？托我带回来了两刀两包糕，我把放井里了，糕扣在盆面，娘回来了你给她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晌午回来吃饭？”杨大嫂探问。

    “不了，天，我们回来娘又要在厨房打转。”杨柳说着就往外走，顺手把门带上，也不坐车了，就跟在一旁走。还没走到村正中，风里就起了雾，堰里的还在哗啦啦往外，田里已经漫了层。

    程石就近借了把锹，顺着堰埂往田里去，让杨柳牵着先回去。

    “回来了？我去提绿豆。”婶在廊择菜，边还放着把蒲扇，抱怨：“今年天，也的厉害，恐怕就山里凉快些。”

    杨柳跟去偏院，直接拎了桶井起来洗手洗脸，相较于天，井里的井也降了两扎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堰里的一直放到傍晚才打住放，剩的不多，堰底的鱼挤着抢着往起，不用村招呼，男人们都卷了拎筐堰逮鱼，十来岁的小也堰打泥。鱼是全村一起分，但泥鳅和黄鳝不是，这俩都钻在淤泥里，逮得艰难，所以是谁逮到了是谁的。

    程石也了堰，一直到天黑才起来，全上连发里都是泥，摸了一钵泥鳅，黄鳝没看到影，还是他大舅哥分了他两条。

    夏天天，鱼捞起过个夜就能死大半，所以村里连夜分鱼，程石分得了七斤鱼，他转手拎桶把鱼倒西堰里。

    改天要忙着犁田秧，晚上村里的人家都炖起了鱼补补油，村庄上空飘的都是鱼香。粽锅，杨柳提了十二个粽给娘家送去，等回来，饭桌已经摆好了。

    “快坐，就等你了。”程石拍了拍旁边的椅，提着酒坛沽酒，红的酒在烛光呈现暗紫。这还是去年酿的，过滤后又封了埋在土里，就等着杨柳能喝酒了才挖来。

    “尝尝，味如何？”

    杨柳端起碗抿一，有些冲有些苦有些辣，刚准备说不好喝，酒在嘴里化开味儿。

    “如何？”程石问。

    “说不上来。”杨柳摇，又抿了，还是有些苦有些辣，但回味悠。

    “吃个粽，别空着肚喝再喝醉了。”婶剥了个枣粽筷上给她。

    桌烧了艾蒿熏蚊，桌上摆着粽、咸鸭和酒。杨柳先吃饱，但还沽了小半碗酒时不时抿一，她抱过青莺，看着这一桌的人，心大好，兴致来了，筷敲酒碗唱小曲，一时忘词，她偏看向程石。

    程石端起她面前的碗，一饮尽碗里的酒，在她不忿的神里，开接上断掉的词曲。

    “我也唱一个，这是我走到最远的地方学的。”坤叔手打拍，垂着大声唱，声音一就红了脸，慢慢的又平静来，混浊的老陷回忆。一曲唱罢，他端起碗里的酒喝尽，哈了气说：“我这辈也值了，走了好多地方，见了好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