夸了句：“这娃可真乖。”

    程石冲她了，等人走了，他抱着青莺站在桃树看桃，余光瞟到杨柳走过来，简明地问：“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要雨的迹象。”杨柳摇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程石应了声，“这枇杷都快卖完了，桃也快熟了，之前声声说要来摘果的人怎么还不来？”

    “可能月底跟娘一起来。”

    天边最后一丝亮光也沉了去，两人抱着孩往回走，路上商量着可以着手买

    田里有秧有秧的, 人数不少，估摸着两天多就能完，程石跟杨柳就没田, 让雷婶和坤叔过来盯着，小两背着背篓上了山。

    “小母开窝了, 这一天就要多捡一千来个, 光我们自己卖也卖不完。”杨柳提着裙摆，避开横七竖八的枝桠，不等程石开, 她继续说：“要不让张老板给其他几家馆通个气？”

    走到松树林边缘，东边的荒山整个罩在日底, 明亮的刺。程石眯着睛，说：“我想想办法, 看能不能拉到县里卖。”

    “不卖给其他馆？”

    “唔，就算镇上的馆都在咱这儿买鸭，合起来多也就四百来个，还是卖不完。”程石早有琢磨过, 镇上也就那么多人, 每日的销量都是大差不差的, 去年他家横去已经抢了一分的生意, 如今要是再大范围铺开，周遭村里的农家要遭殃。自家养的鸭舍不得吃 ，卖又卖不上价，到时候指定要挨不少人臭骂。更何况pi是农家的盐罐，贫家少一笔项可比他亏百十两还严重。

    日还不算烈, 但不少已经躲在树或是草丛里乘凉了, 被鸟啄烂的枇杷和构树果被老镖师敲来堆在树, 甜味儿引来了苍蝇，还没吃饱的公母散在周围，绿豆大的比弹弓还准，啄苍蝇蚊虫似啄地上的米。

    杨柳绕开群，不去惊扰它们，勾着腰在草丛里扒拉，还不到六月，开窝的小母不多，扒拉小半时辰也就找了五颗，加上程石跟俩老镖师，合起来也才二三十个。她见程石在跟老镖师说话，也没过去打扰，站在构树看橘红的果实，果实烂多，尤其招苍蝇，绕着树冠嗡嗡叫。

    “你在找啥？”程石走过来问。

    他一开，树上的天受惊慌忙飞走，杨柳捉了个空，回无奈看他一，“一个天，想逮回去给小莺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吓哭吗？”程石问一句，转而说：“走了，回去了，天了。”

    随之一起山的还有两个老镖师，他们挑着空桶要山挑，吃饭洗澡都在山，但日常喝还要从井里提了挑上山。

    了山，杨柳路过家门没门，去田里转了一圈，见婶煮的绿豆薄荷还有剩的，她也不再cao心，回村又到娘家去转一圈。

    “孩呢？哦，她爹抱走了……书房里？”

    “快来。”程石在书房喊了一声，又补充说：“罗婶也来，莺儿了，快抱走。”他上的都了。

    杨柳推门去，莺儿一见她就瘪嘴，新发的眉皱在一起，圆溜溜的大睛很快就集满了泪。

    “你了我的我都没哭，你还恶人先告状了！”程石嘀咕，绕过杨柳把孩递给保母，“收拾净了再抱来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瘪着嘴哭的可怜，当娘的立即转跟了去，片刻后抱着换了个肚兜的小丫又来，说：“抱在怀里怎么还让她上了？你也去换条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