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猪又去看看羊，没发现不对劲，他把还在发癫狂叫的鹅骂了一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日西斜，屋脊在院中落一片影，杨柳搬了凳坐在廊，拢了芸儿在怀里，问她妹妹可不可。

    芸儿，探瞅着她娘怀里抱的娃娃，声气说：“妹妹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这儿就是妹妹的家。”杨柳说。

    杨絮已经笑开了，“芸儿的意思是要把妹妹抱回我们家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嗯嗯。”芸儿。

    “你娘把妹妹抱走了，你就要留我家给小姨当女儿。”杨柳摸摸芸儿的发，“行不行？你今天别走了，留给我当闺女。”

    “那她可有福了，就是她姨父不肯。”杨絮脸上的笑收敛了些，问在院中给狗喂卤的儿，“席哥儿，你跟妹妹可要在小姨家住几天？你外婆外公和舅舅也在村里，想在哪家住就在哪家住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席哥儿玩，他没意见，至于芸儿，她也傻乎乎跟着。

    但在杨絮要回镇上时，两个孩又跟上想跟她走，说什么都舍不得娘。

    “晚上让你姨父领你去堰里洗澡，明早我送你回去。”杨柳跟在后面诱惑，指着西堰说：“你在堰里洗过澡吗？待会儿让你姨父带你去，你大舅也去。”

    席哥儿犹豫了，脚步慢了，但他肯了芸儿不肯，抱着她娘的哭得满脸泪。

    “走走走，”杨絮把她抱上车，这丫哭得她都大了，“不知的还以为我是在卖娃，你这丫不识好赖。”

    席哥儿见他娘跟他妹妹都坐上车要走，他也不肯留了，自己跟着踩着凳爬上车。

    见状，杨母只得屋把两个包袱拎来车里，“这俩孩越发小了，大丫你可注意家里，你家买卖生意的，孩的别养成闷不吭声的了，越大越不好扭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大就好了，还小，黏娘也正常。”杨柳坐上车，陪程石去送她，“坐好了，走了啊。”

    走到路上，她听她在说席哥儿不听话，杨柳话说：“之前你公婆不是把俩孩都带到铺里去了，你忙不开就让你公爹带席哥儿跟芸儿去铺看人买卖，或是在镇上到逛逛，别把孩困家里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也是，我都把他忘了。”杨絮拍了，想起娘家的侄女和外甥女，说：“再等一两年，等莺儿和豆儿能跑会说了，有伴了，芸儿过来住就不想着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到时候我找木匠打个大床，让她们妹三个一起睡。”程石说，他对姨有微词，但对胡家的两个孩没意见，他自己几乎是在舅家大的。别说俩孩只是过来住住，就是放他家养大他都不会摇。

    到了镇上，程石直接把车赶到胡家门，车把俩孩抱地就准备走。

    “都到家门了，来喝。”杨絮留客。

    “不了，我们还有事。”程石拒绝。

    “你们又有啥事？”杨絮看向杨柳，意思是可别跟她闹晌午那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