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石看杨柳一，真如她说的，如果像他那样打算，以后跟张家指定和气不了。

    “张叔误会了，我是打算开个专鱼的馆，和可能会在铺里散卖，但不会成菜卖，还是只供你一家。”程石说，当初签契的时候不知怎么，两方都漏了鱼，现在他怎么都没违约。

    张老闻言大松一气，“去年尝过你家的鱼，味极好，你的生意也必定红火。那你此次上门是？”

    “八方酒楼。”程石端过一盏茶，撇了撇茶叶没喝，“不知张叔人老心气可还旺？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张老大笑几声，站起来转了几圈，想起前些年被八方酒楼压一的憋屈，意气风发地说：“难怪我次见你就觉得颇为投意，你可有需要帮忙的？我张家人丁旺，不提能，跑还是可用的，有用得着的直言。位置可选好了？那条街？哪个地方？”

    程石摇，“昨日临起的主意，我打算待会儿去找经纪问问。”

    “我给你说个好地，吴家饭庄。”张老朝外喊一声，他大儿立从隔过来，“吴家饭庄正要转手，他家铺在闹市，装潢也不差，你买只需简单拾掇就能开业。你若是有意，我让我大儿从中买，之后再转手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多谢张叔了。”程石拱手谢，又冲张大刀说：“张大哥，那劳你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事，我买了托人去给你说。”

    了悦来馆，程石吁了气，等杨柳坐上车了，他赶车绕去吴家饭庄。吴家饭庄早不见吴德发还活着时宾客盈门的闹，大门关，牌匾上落了厚厚的灰，过年时挂的红灯笼褪了也没人取。不似悦来馆和八方酒楼，吴家饭庄不是楼，占地颇大，堪比程家在村里的两宅。

    “咱们手里的银恐怕不太够。”杨柳说。

    “还有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零零散散大概有四百两。”

    比程石预估的多，今年的项少去的多，他说：“我写信找娘借，明年还她。”

    “借是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一千两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城里人就是豪气。”一千两还能称一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先去吃饭，还有一更

    回到村里, 刚村，程石跟杨柳就被杨母招手拦了来，“来坐会儿, 我跟你俩说事。”

    程石车，顺手搭了杨柳一把, 把车牵到枣树躲树荫, 看他大舅兄提桶来饮，他撩了洗手，“我去洗个脸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喝, 娘，家里煮的可有绿豆？”杨柳问。

    “井里有, 你把桶提起来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提起来的绳在手上卷了一大捆，木桶才刚刚看见影, 杨柳蹲在井边探往里看，空的井底有黝黑的波，当空的烈日似乎照不到井底。

    “井里的降这么多？”杨柳嘀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