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行。

    筹办的这些日，程石得空了就钻在书房写字作画，一幅幅装裱起来挂在馆的包间里。从县里买回来的屏风、的碗碟杯盏、从山上移栽的草……通通都摆了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七月初八开业，巳时，鞭炮声响，牌匾上的红布由程石攥着青莺的手给扯了来，吴家饭庄已成了过去，从今日起就是千客鱼馆了。

    “程老板，恭喜开业啊，祝你日迎千客。”张老带着他大儿过来贺，同时递上一份贺礼。

    “借张叔吉言，张叔里面坐。”程石领他们父俩包间。包间的门窗都开着，门里摆置着屏风，不阻风不挡光，但能隔绝路过的人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你这哪像是吃饭的地儿，有字画有盆栽，还放了两本书！我家孙的书房都没你这儿布置的雅致。”张老拿过书翻看了两页，一本是游记，一本是才佳人的风月小说，随手放又去看墙上的字画。

    “张叔，你们先看着，我离开一会儿。”程石看见歆莲从门外探。

    “你忙你忙，不用招待我们，都是老熟人了。”张大刀说。

    杨柳喊程石来是让他招待席哥儿他阿爷，她带着俩孩也来了，临近晌午，之前的熟客也拖家带来照顾生意，比如曹记粮行的少林彤，亭家的少夫人张秀瑶，后者还给她家帮过忙，这个要招待周到。

    杨柳亲自领她们包间，来后嘱咐三个男装打扮的丫：“栀、银杏和山桂这三个包间等不收钱，她们若是执意要给，就只收一半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，记住了。”歆莲在账本上个标记。

    日上三竿，后厨开始上菜，鱼豆腐汤，香煎扁鱼，凉拌鲫鱼，鱼银丝贝汤，除了这些清淡的还有烤鱼，酸菜鱼，菜炖鱼……这还是今年首次捕了鱼拿来卖。

    菜上齐了，程石端着酒杯到张家父这一桌，这一桌都是镇上几个馆的老板，还有席哥儿他阿爷。

    “今天这菜可还对胃？”他门问。

    “味鲜，鲜的很。”张老喝完碗里的鱼汤又舀了碗，咂嘴说：“鱼不吃都行，鱼汤我可要喝个饱。”

    “你家这厨手艺不错，大天吃凉拌鲫鱼，不腥。”张大刀评，“其他的也好，我觉比去年冬天我爹买回去的鱼味还好些，也不知是不是我们厨艺不如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今年清，没让鸭鹅，夏天雨又少，泥都沉底了，鱼的土腥味淡。”程石举杯跟他们喝了两盏，“你们慢慢吃，我去其他包间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你去忙，你在这儿说话也耽误我们吃菜。”张老摆手赶他走，在座的其他人俱是笑声。

    程石了门在几间有客的包间外站站，听里面多是吐刺和喝汤声，偶尔说话也是言好吃，他满意离开。

    包间还有空的，大堂基本快坐满了，其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，她们隔着桌还相互菜的味。

    “这鱼汤好，没刺，适合我家孩吃。”

    “不仅孩，我是个笨，一直不会挑刺，吃鱼一直是喝汤，这可过了个鱼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