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柳几乎要被她抱起来，忙声喊停：“我自己走，我自己走。”

    她一松，歆莲三姊妹大声呼，扔掉手上的活儿，大迈步往外蹿，跑门又探来：“表嫂，外面有人找你。”

    杨柳顾不上洗手，门看是斜对门的婶，见她扛着锹挑着两个粪篮，了然：“挑粪是吧？猪粪还是粪？”

    “粪就行，我想撒菜园里地。”

    杨柳向西一指，让她自己去铲。之后洗了洗手，拎了个背篓上草鞋，上斗笠跟表嫂表妹们山，pi后面还跟着一串小尾。

    山听到梆梆梆的砍树声，杨柳拄着一路找过去，在树上看到了人，她仰问：“不是说等天晴了再砍松枝？雨天树，你小心，站稳了。”

    “让开，走远。”程石大声说，一手扶树，一手攥着砍刀大力劈去，一阵牙酸的吱呀声里，手腕细的松枝掉地，树上的珠也噼啦啪啦掉一地。

    杨柳缩着往走，看程石把砍刀腰带上，手拽树枝脚蹬枝桠往上爬，等他站稳了才又说：“雨天树，上树不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临时起意，我就是闲着没事。”程石是懒得蹲家里摘生，借来山里转转，鸭鹅猪羊看遍了也没他得上手的，又不想回去，索就拎了砍刀上树砍枝桠。

    杨柳闻言哼了一声，“家里有活儿，倒是不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程石只当没听见，手上用力，一刀一刀往松枝上砍。过了一会儿，他低看杨柳用在草丛里翻找松塔，他问她怎么山了，“你一门，她们岂不是也待不住？”

    “都甩手不肯了，宁愿银也不想自己动手。”杨柳看到一个松塔，掰开一看，里面的籽比瓜还小，她嫌弃地咂嘴，扔背篓里打算拿回去烧火。走了两步发现一条打的蛇，她用勾起来比了比，比她胳膊还。

    “这附近有蛇没。”杨柳拎了背篓往空地走，睛往四周逡巡，挥着蛇给树上的男人看。

    没发现时心里无所谓，这看见了，上的疙瘩都起来了，生怕蛇从哪里悄无声息窜了来。程石树，拉着杨柳山，没一会儿就赶着一群嘎嘎大叫的鹅过来吃草。鹅群散开才发现里面还混了七只鸭，它们跟在鹅后面噆蚯蚓飞虫。

    一直到傍晚山，两人也没发现蛇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杨柳换鞋时冲屋里喊：“孩儿们，看表婶给你们找了啥宝贝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什么？”大郎一当先从屋里跑来，他是个没见识的，拿着白的蛇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没见过蛇？”程石掌着他后脑勺拍了拍，“蛇换来的，能卖钱的。”

    不止这些孩没见过蛇，就是歆莲她们也没见过，一条白的蛇引起一阵惊呼，从一个人手里传到另一个人手里，她们害怕又好奇地捧在手里仔细看。

    “哎？”杨柳在孩堆里看到了席哥儿跟芸儿，她看了程石一，一时有些迷惑，走过去问：“席哥儿，你没跟你娘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回去了又来了，我大舅又把我们带过来了。”席哥儿吐笑，“外婆让我跟我妹晚上睡在她家，大舅说晚上会来接我们过去。”

    青莺在保母怀里看到她娘拉别的小孩，她激动的啊啊叫，挣着瘪着嘴要抱。

    杨柳抬看她一，好气又好笑地站起去洗手，“等着，娘去洗个手换衣裳再来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