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家的招牌传三代了，我祖父起家时是个摆摊卖饼的，到我爹手里才开起馆，一直清清白白的，却在我手上倒了霉毁了声誉，摊上了七条人命差关门倒台，不洗清这个罪名我没脸见祖宗啊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手上不沾人命给后辈积德。”程石宽。

    “对，不那脏事。”张老见他儿来，邀请程石去喝杯酒，“今儿属实是个好日，你也是我家的贵人，替我庆贺一番？”

    程石想起之前在张家喝醉酒，回家遭嫌弃的事，摆手说：“不了，明天要回县里，我得回去收拾行李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回到鱼馆, 摊上的东西不剩什么了，但大堂里坐着的人还不少，程石走过去没看到坤叔, 问：“坤叔赶车回去拉货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杨柳，“你离开没一会儿他就走了, 现在估计快村了。”路修好后, 拉空车跑的快。

    “只剩这么了？全给我装上。”推着木板车的仆妇捻起只熏斑鸠放鼻前闻闻，说：“味不错，闻不到生的腥味。”随后掏手帕手指, 埋怨同行的人磨蹭耽误了时间，来晚了, 什么都不剩了。

    七只熏鹅五只熏，还有一竹篮的熏雀, 熏鸭是只剩一只了，程石打上称，刚想说没买够再等会儿还送来的，守在檐的人大声喊他, 问他鱼馆什么时候关门。

    程石纳闷之前不是已经通知了？重复：“明天就关门, 厨是县城来的, 明天随我们一起回去准备过年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关门也太早了……”等摊前的人走了, 熟客才停止大声嚷嚷，冲程石笑笑，说：“这又是个不顾旁人的买，让她走，不然待会儿熏送来了也经不住几个人买。”

    程石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杨柳喊人把早上来时随鱼一起提到后厨的一筐熏提来, 她也屋用洗掉手上的油, 来喊上程石, “走，把给我送去。”

    走到医馆外面，喊了陈连来给他一块儿熏制的五，有个十来斤的样。

    “年后什么时候回来？”陈连问。

    “最早也是正月初五了，怎么？有事？”程石问。

    “回来了跟我说一声，我去你家拜个年。”陈连看药童在喊他，也不开玩笑，给个准话：“之前跟你说石斛的事有眉目了，到时候过去跟你详说。”

    “行，你先去忙，我要去我姨家一趟。”程石提起竹筐，给赶车来看病的人让路，“快过年了，买年货的人扎堆，看病的人也扎堆。”

    临到过年，街上再冷的铺都是人挤人，绸缎铺更是不例外，杨柳找去都没法跟杨絮说句整话，总是被选布裁衣的人话打断。她靠墙边等了一会儿，来跟程石说：“我不得闲，我们把猪给她送家去。”正好也去探望胡大庆，一年不上门一趟，给街坊邻居留话柄。

    仆妇来开的门，认是亲戚说要去喊少回来，被杨柳拦了，“我们就是从绸缎铺过来的，我忙，我们来看看席哥儿他爹。”

    仆妇搓了搓手，言又止，一副不好开的样，见人执意要去，才说：“您二位稍坐一会儿，我去让人准备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