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网捕鱼、清早捡，跟年前如一辙的生活。

    “你们先走，沙还剩一。”蒋大力把木板车推路边的麦地里，让路了问：“鱼馆什么时候开门生意？我晚上回去通知其他人。”

    程石兴奋地哼起小曲，脱离了老娘的视线，他浑一松，明早不用黑天瞎火的就爬起来挨捶，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。

    “娘明显是舍不得，你急什么？”杨柳关上车窗，抱着青莺嘀咕：“你爹活该被你追着打，自找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都不确定是不是我买的就把钱付了？”程石坐到猴对面，问：“它们的前主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好孩，等再过来就会走路了。小柳，到时候可要把你爹娘和大哥大嫂，还有你大都带来，往日我说什么她们都有理由推辞，这次逢青莺周岁，她们都得来，过来住个几天再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去。”杨柳蹬蹬跟上。

    程石。

    青莺哪会说这么的话，学喊个，姜霸王就兴了。

    程石跑了几圈回来，喝碗温，提上桶说：“当家的，打渔你去不去？”

    “耍猴的人找上门说是阿石跟他商量好的，他还知你家住杨家庄，山里的有松树。”姜顺无奈地往门外看，见程石回来，他就问一句话：“猴是你跟耍猴的人买的？”

    杨柳应好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还跟他说能让镖队捎他回乡？他说这话我才信的，正好有镖队要往南走，我就让他跟着回去了。”姜顺也往猴上看，得好吃相也斯文，慢吞吞的不叫扔，也不知本如此，还是驯猴的驯得好。

    沉寂了大半个月的烟囱冒起青烟，杨柳跟程石从山里回来，看村里人已经吃上饭了，两人站外面跟人说话。

    鱼馆开门了，熏房也生起火，外村的人赶了猪挑了鸭过来卖。

    “好，娘你回吧，不用送了，没多久我们又过来了。”杨柳扶着青莺让她看窗外，“跟说我们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枯草泛起新绿，程石又开始买果树往山上，籽药草籽不要钱地到撒。这日他从山里来，远远看见家门停了几辆车，路上站满了人，他大步往回跑。

就带着一家人过去蹭饭，若是不熟悉的，她图清静就窝家里，一家人坐一起烤火吃茶。

    杨柳想起除夕的傍晚程石突然门，估计就是那个时候他找过去跟人说的。

    “程石你快去，你家来了几只猴，黄的。”门站的人让，“我看到猴从车里来，哎呦，得像个人。”

    初九这日是个好天气，路面也晒了，程石跟杨柳带着青莺，赶车接上来时的那些人，准备归乡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跟他说的？我看他是个喜猴的人，之前也有人想买，他都没肯。”杨柳问。

    车继续向西走，离山越来越近，山的枝叶上还有残雪，山脚的堰积了满堰的雪，沟里还在汩汩往淌，面上浮着枯枝败叶，鱼游到面吞其中的草籽树果和动粪便。

    “对，他是个喜猴的，不然不能卖给我。”程石，但县里有钱有势的人多，他

    到了二月初，从村里到镇上的沙石路铺好，村里的路也铺上了沙，一直铺到家家的门槛外。路修好后亭还来看过一次，从程石嘴里得知一共了多少银，摇了摇走了。

    公打鸣，开门又见雾，在雾里走一圈，发帘上挂上晶莹的雾珠，鼻里的雾珠似乎都带着青草气，不是腻人的油烟味儿。

    傍晚天上还有晚霞就了镇，路过医馆，程石车去跟陈连打个招呼，然后追着晚霞一路向西。沙石路还没铺完，但离镇上也不远了，路上看到有十来个人用木板车拉了沙来，他勒停问：“回去吗？一起？”

    “一只七十两，你可真是银多了嫌压手。”姜顺没好气，“待会儿你把账给我结了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，明天上午早过去。”

    哈哈，他自由了。

    屋里，五只猴安静地蹲在椅上啃红薯，杨柳喜不自胜地看着，不可置信地问：“真是给我们的？”

    “在城里过年闹吧？”对门的嫂问杨柳。
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
    说走就走，姜霸王看小孙女还在往回看，她气得大骂了声混账东西。

    “那就这样说定了，青莺周岁在县里办，你们只用提前两三天过来，席面什么的我来cao办。”姜霸王送车城门，“月底我就不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都说过了吗？怎么又重复一遍。”程石敲了敲车辕，“走了啊，再耽误去到家又天黑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闹。”但闹久了也疲累，杨柳觉得她是个怪人，她还是更喜村里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