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霸王的孙女是抓算盘还是抓刀斧，姜小凤一个在武艺上胜过她兄弟的女人生了个在武艺上不开窍的儿，背后不知多少人惋惜过嘲笑过。

    书、笔、算盘、秤、尺、剪刀、手帕、金银、刀、弓一一摆在红布上，程石把青莺放在桌上，说：“去拿一个你喜的。”

    姜霸王等孙女到了，才把匣里竹篾编的刀枪剑戟打放红布上，青莺的神跟着她的动作转。

    “姜小凤，你是刚想起来手里拿的还有东西？”围观的人群里一个魁梧的男人哼笑。

    姜霸王不理，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青莺的动作，过年的时候她天天带孙女去看她收藏的武，天天早上给她耍红缨枪，前天过来带她重温了的，今早还舞过大刀，要是再选旁的……她狠瞪了程石。

    青莺动了，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拿了竹编的红缨枪，另一手抓了弹弓，搂怀里了不算，又去拿金算盘，这是她去鱼馆天天拨着玩的。

    “好！”姜霸王兴了，一把抱过孙女，“以后青莺就是我的关门弟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早了，以后再有孙孙女你不教了？”站在一旁的武师傅打断她的话，“还是说以后的孙孙女拜我们为师？也不是不行。”

    姜霸王犹豫了，改说：“误误，不说这个，到能开席了，大家去吃饭，今天多谢大家赏脸来给我孙女庆周岁，外面准备好了席面，大家落座吧。”

    厨房开始上菜，正堂里的客人去了，丫鬟过来收拾东西准备摆桌，姜二舅拿起几个竹编的武，问：“小凤，你这是在哪儿买来的？我也买几个备着。”

    “买不到了，市面上没有，等你要用了我借给你。”姜霸王得意，“去年我生辰儿媳妇送的，她自己编的。”

    姜二舅笑着了，把东西还给小妹，“好，好好收藏着，费了不少心思。”

    一场宴席过后，姜霸王让程石带他岳家人在城里转转，顺去屋脊庙上个香，“也带青莺去给你爹看看，让他保佑他孙女别像他一样，是个弱不禁风的。”

    程石：“……”当年她喜的不就是他弱不禁风的模样。

    说起去庙里上香，杨家几人没一个有意见的，杨母最积极，说：“城里没啥好看的，要钱买的我舍不得，不要钱的我看不懂，还是去庙里好，我去拜一拜。”

    二月尾三月天，桃梨盛开的季节，满山的桃红和梨白相映缀，程石去给他爹上了香就抱着青莺去庙外的桃树林坐着，来游玩的人不少，青莺地没一会儿就拐了个小姑娘手拉手摘树的野。程石的神一直放他闺女上，瞅着上落了只蜂，他三两步跑过去把俩孩提起来。

    “爹？”青莺仰。

    “蜂蛰人。”程石把陌生的小姑娘还给偷懒的仆妇，“看，我要是拐，你家小丢了你还在跟人嚼。”然后抱着青莺换个地儿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