婶去挖竹笋前代他的。

    村后有一片野竹林，杨柳在她爹接走青莺后就跟婶一起来挖笋了，清明雨后，竹笋冒特别快，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儿，村里的人早就来挖过一遭了。一锄去，一只大老鼠突然蹿了来，杨柳惊得丢了锄，回过神只来得及看个影儿。

    “竹老鼠是吧？”雷婶扛着铁锹过来，扒开坑里的土看见竹鼠窝，里面还有几撮灰，她沿着又挖几锹，“看样这窝里就住了一只竹鼠，还是母的，要窝崽了。”

    杨柳拿起砍刀把笋连砍断丢背篓里，说：“幸好没砍到它，不然成菜了也吃不去。”

    天了，地上跑的里游的都揣了崽儿，家里的野猫也结束了叫，它们跑到山里地里逮虫捉蛙吃。一只猫听到杨柳的声音从草丛里钻来，喵两声打个招呼就在竹林里蹿，在竹上磨爪，抓得咔嚓嚓响。

    “。”杨柳扔几个竹笋壳过去，这声音太刺挠了，让人心发发麻。

    猫一纵没了影，等人走的时候它不知从哪个角落钻来，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引路。

    已是傍晚，婶到家就开始饭，保母把羹蒸上了帮她烧火择菜，杨柳跟雷婶坐在夕剥竹笋壳，切条洗净，开后倒锅里去涩，捞起来倒竹筛里沥。

    程石抱孩回来时，杨柳在竹笋壳，打算晒了扇，见他一手抱个娃，问他从谁家偷了个孩。

    “回来的路上捡的，以后就是咱家的了。”他把青莺放地，抱着豆儿厨房，一个转端了碗蒸来。

    青莺闻见香味儿立喊饿，晌午没吃饱，午玩得太尽兴了就忘了饿，这会儿抱着她爹的嚷嚷着要吃。

    “豆儿吃不吃？我再蒸一碗？”保母拿着勺来，“我喂还是你喂？”

    “豆没断，让她尝尝就行了，别多喂，不用再蒸一碗。”杨柳放手里的活儿接过碗勺，让保母去烧，待会儿给青莺洗个澡。

    程石两上一边坐个孩，杨柳左喂一勺右喂一，两只小猪嗷嗷地张着嘴，比谁吃得快。

    “带哪儿玩去了？”杨柳放勺从青莺脸上捻一，“这是什么？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带她们骑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娘！啊——”青莺急着要吃的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豆儿也张大了嘴。

    杨柳舀勺羹先喂豆儿一，在青莺不兴前把剩的全喂她嘴里，她看豆儿没她吃的多，顿时满意了。

    程石笑笑，若有所思地摸摸小丫的脸。

    羹吃完青莺还没饱，她着碗厨房问讨饭，看着锅里。婶可太稀罕她这小模样了，主意大又会说，嘴也甜，一都不讨人嫌。

    “还没炖好，你先来洗澡，跟妹妹一起。”杨柳拿来换洗衣裳，站门外喊：“快呀，洗好澡就能吃了。”

    青莺已经磨过一阵了，愣是没从锅里尝到味儿，人小鬼大地叹气，去跟她娘去洗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