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喝酒有发酒疯的, 猴估计也免不了。”坤叔以人揣测猴, 嘟囔说：“猴怎么会来偷酒喝？我还以为就人喜喝酒。”

    “这几只猴怎么办？”程石踢了脚边仰面躺着的猴, 烦躁：“就扔这儿算了，等它们醒酒了自己，没有把小偷背回去伺候的理。”

    不知怎么的，杨柳看着这满地狼籍就想笑，也是平生罕见, 猴地窖偷酒。她琢磨了片刻, 拉住要山的男人, 说：“你去把刘叔和魏叔喊来，抬个木板或是挑着筐把猴山。”

    程石瞠目，扒开杨柳的手不肯，“我没拿鞭它们就是我良善了，还伺候大爷似的把它们抬山，休想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猴计较什么，”杨柳哈哈笑，撇一地猴去撵程石，“猴能偷酒喝还少不了你的功劳，指定是你之前窖拿酒没把窖堵好。”

    瞅着爹娘走远了，青莺急得，把她忘了。

    “别跟过去，你爹娘上就过来了。”坤叔看穿了程石脆若酥的恼，他在杨柳面前就是墙草，耐不住媳妇的枕边风。

    果然没一会儿，说话声由远及近，几个人挑着磨盘大的竹筐过来了，两个老镖师围着醉死过去的猴转了好几圈，看够了笑够了才抬着爪装筐。

    “青莺过来，你也坐筐里。”程石招手，两边筐一边装着小猴一边坐着娃，娃不及猴重，为了平衡还捡三块儿青砖放青莺脚。

    刘婶和赵勾在山等着，见人挑着猴山，乐得拍大笑，趁着猴不清醒，他们逮着机会放肆地把猴摸遍，就连公猴的都没放过。

    赵勾撇过脸见青莺站一边好奇地瞅着，他脸上的坏笑一收，尴尬地咳一声，收回手把猴从筐里拖来放橘树。

    “就放这儿吧，我们回去吃饭。”这一通折腾了一的汗，程石撩洗净手，拿起扁担挑起装桃的筐，问杨柳走不走。

    杨柳牵着青莺跟上，跟程石说今早不去卖桃了，“你送去镇上，回来时买两袋糯米，趁着桃多，我们再几缸酒。”

    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程石吁气，咬牙想骂几句，又觉得跟猴计较犯傻，憋屈：“真想揍它们一顿气，过来才半年，它们闹多少事了。”

    杨柳没理他，自顾自乐呵，青莺也跟着笑，嘎嘎乐：“猴真好玩。”

    想起这荒唐的一早，程石回过神也笑，那几只猴保不准一直盯着酒窖那边的动静，贼心还多。

    家里的饭也好了，婶站院里给栀树浇，见人来还问：“今早怎么回来这么晚？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找人了。”

    杨柳“嘘”了一声，“屋说。”

    让村里人知猴偷酒喝醉了，都要过去看闹，山里有酒窖的事也保不了密。

    “猴喝醉了？乖乖，它们还喝酒？”婶又惊又好奇，“照你们这么说，五只猴待在酒窖喝了三天三夜？”

    “估计是，连着三天没看见它们山，应该就待在酒窖里，喝醉了睡一觉，醒了饿了山摘篓果，吃着桃喝着酒，啧啧。”坤叔摇，心想得像人，比人还会享受。

    这顿早饭吃得仓促，婶和雷婶碗一丢就跑去看喝醉的猴儿，程石赶车去镇上卖，杨柳没去，她提着筐和坤叔一起去摘桃，青莺这个小尾自然也要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