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灯笼靠近，在石碾上发现几金的猴。

    程石举起往树上敲，边敲边骂，威胁说明天早上看见它们要把它们的猴爪剁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次日他带两个孩去山练早功，五只猴若无其事地蹲坐在老位置，淡然地啃桃看戏。

    “贼猴，给我来。”程石让两孩先练着，他走到树仰问：“昨晚又去贼了？你们是不是挨顿打才记？”

    猴无辜地望着他，继续咔咔啃桃。

    青莺舍不得猴被为难，也不知昨晚的事，打岔：“爹，你来看我这个招式力对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别让我逮着你们。”程石撂一句没有力度的狠话快步走开。

    猴无趣地瞅着蹲都蹲不稳的孩，吃完桃把扔树，三两爬到树梢，见村里有人过来了，它们转到另一棵树上，叫了两声支会一，攀着树枝走了。

    “程石，近些天会不会雨？你媳妇跟你说过吗？”手拎镰刀的男人忌惮嘎嘎大叫的鹅群，远远站着扬着声音问。

    “近几天应当是没雨的，怎么？你打算割麦了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地边的麦黄了，我打算先割了拉回来。”早忙完自家地里的活儿，到时候还能来程家多赚些工钱，男人把路边碍事的茅草割了扔一边，忙完了又问：“近几天没雨是你媳妇说的还是你自己瞎琢磨的？”

    程石：“……”怎么就成了他瞎琢磨的？就不能是杨大师传授了他观天象的本事？

    “我媳妇说的，家里晒着枸杞，她天天都cao心着怕变天雨了。”

    这男人放心了，他回去给家里人说，邻居见了也拿上镰刀去麦地转悠。

    程石跟杨柳早饭后赶车去镇上卖桃梨和各，见麦地里零零散散分布着人，麦地中间的麦穗还有些泛青，四周地势的麦穗已经黄了。

    “咱家的麦也能割了吧？”杨柳问。

    “差不多，不过再等个几天也没事，等村里人忙完地里的麦我们再割，好找帮工。”

    麦成熟，山里的鸟雀快撑死了，蹄踏踏踩在沙石上，带起来的碎石溅地边的麦地，惊起硕的飞鸟两三只。远的麦地，野扑棱着翅膀从麦地里钻来，离得不远的人赶忙循着方向找过去，或多或少都能捡到。

    村里的晒场堆起了麦堆，坤叔磨好了镰刀，程石着手去问帮工，他家也要开始收麦了。

    农忙时村里半大的孩都是当大人用，小的也不能东游西逛，不是在家里喂看鸭，就是在晒场赶鸟守麦，青莺少了许多小伙伴，家里的大人也忙，她一腔力得不到发，就开始哼哼唧唧找不痛快。

    “娘这个月怎么没过来？她来信可说了什么？”杨柳问，余光瞟见青莺踩着凳去戳窗纸，她喊她过来，“你怎么没去找豆儿玩？她也不在家？”

    程石用布条把手掌缠上，看青莺撅着嘴慢吞吞走来，说：“明知这时候不是割麦就是割豆，她过来也要地，她哪会来。”

    “又胡说。”杨柳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