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主任不抓狂才怪呢。

    “我昨天陪我儿去搞什么外训练营，累得回家就睡，没看你信息！”

    完全没有迫和目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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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孟杳嘿嘿笑：“…忘了。”

    林继芳的暴脾气碰到这先发制人又嘴甜的小姑娘就哑了火，居然也就这么“任人宰割”地被架着走远了，一儿都没反抗。

    慈济医院的服务贴心到可以媲海底捞，一门林继芳就被两个相甜声音温柔的护士接过去，嘘寒问之后，一左一右搀扶着带她去换衣服，全程指引。

    搞得现在，孟杳好像就记得明德是个钱多事少的地方。

    项主任打来的字像自带音效，屏幕上活灵活现就是她平时训孟杳的语气。

    孟杳现在就属于最低等级的，只能跟关心关心学生们的作文，他们私里自嘲就是“太伴读”，甚至算不上太的老师。

    江何一就看她想什么，无破：“你不怕她老人家忽然哪不痛快了在这闹起来？”

    孟杳翻了个白，忽而又抓到了重，“你既然没走嘛不喊我一起上去等？！我困死了！”

    孟杳愣在原地，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[糟了糟了才看到！]

    [你怎么也不晓得给我打个电话？！]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项主任叫起来：“差六分钟就赶不上了！明德这个垃圾系统程序卡得这么死，旷工一次你今年又升不了你知不知？！”

    “…你给我上心！”项主任到最后也只能这么斥责一句。

    江何给她递了杯咖啡，往她边一坐。

    她愣了一，知躲不过，叹了气开接听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又回来了？”孟杳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她怕的就是这个。

：我不可？

    孟杳左耳朵右耳朵，趁这话还在她左右耳朵之间的那半秒，卖了个乖：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再往上，还有太的老师、有班主任、教研主任、教务主席……从只能关心学生的分学业，到可以统筹一个学生的全科规划，再到可以和学生的富贵家们沟通，一级一级，划分很细。

    孟杳笑了，正要挑选表包谢，项主任一个电话打过来。

    江何好笑地勾了嘴角，好像在说——用得着你？然后甩手就走了。

    她又差被记旷工。

    “没走，我去贵宾室睡了一觉。”江何似乎是睡饱了，表都明朗了些。

    等到第三个小时，孟杳都快睡着了，又被前突然的一个响指惊醒。

    等到第二个小时的时候，项主任终于给她回了微信。

    [刚批了，好险，差六分钟就过期了！]

    “……”这他妈有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孟杳认命叹气，“…行，那你先回去吧，开了那么久的车。”

    “等着吧，也就三四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“…这就，没我事儿了？”孟杳想到项主任到现在都还没批的请假申请，开始思考开溜的可行。

    说孟杳已经工作快四年了，早该晋升，可前年她记错了申请时间，去年她表现得不够惹家委会不满，到今年……

    “这不是你不好意思看着我陪你等么。”江何漫不经心，“我不陪你，我上去补个觉，时间刚好。”

    孟杳笑：“没事，这不是赶上了吗。”

    她就后悔当时招聘的时候太喜孟杳，觉得合缘，连“钱多事少”这不得的话也直接跟她说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项主任觉得自己又一拳打到棉上。

    “你就不能打个电话我？！”项主任怒吼。

    江何在缓慢地意识到，他和孟杳，最终有一天会彻底、久地分开。

    “…嘛不回去睡？”

    对，就是这个语气。像手指在孟杳额上恨铁不成钢地戳戳戳的语气。

    孟杳在休息区找了个沙发椅坐，手机开熟悉的生活博主的最新 vlog 当白噪音。

    明德的老师分等级，和普通学校不太一样，有像医院里给医生评职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