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杳说不准，拍电影哪有看起来好不好一说？

    那天和林拓聊了好久的纪录片，确实聊得很尽兴，能看来他积累厚，审不俗。

    但看他对待约会对象的态度，又好像过分现实了，不太浪漫。不浪漫很难拍好电影的。

    不过他又能五十万买一篇毫无名气的小说这事，这说明他多少有疯。疯癫的人大多有潜力。

    孟杳想来想去也拿不准，只好说：“我也不是很熟。”

    不忍见莫嘉禾失望，又主动：“我有他微信，我可以帮你了解了解。”

    其实那天约会之后，懂规矩的成年人就应该退一步，成全面。

    她如果又主动联络，多少有尴尬。

    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，她愿意尽力帮助莫嘉禾。

    这事说定，两人兴兴地吃饭闲聊。

    孟杳自己就是大厨，她常吃的馆，味当然不赖。可惜她们俩饭量都不大，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，桌上四个菜还剩一半。

    莫嘉禾可惜：“我们俩外，好像有浪费。”

    孟杳自然接话：“次请你去我家吃吧。”

    莫嘉禾似乎很惊喜，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孟杳摆谱，“我的手艺不比这里差。不过你作为客，确实需要再修炼一。”

    她最满意的客，是江何和江序临那。

    给什么吃什么，吃得还特别净，特别适合用来打扫冰箱。

    她看到那些空盘和整洁的冰箱，心就会变得很好。

    莫嘉禾嘛，挑、饭量小，很难达到她的要求。

    结完账走餐厅，孟杳忽然看到一个熟的影。

    江序临十六岁被 cal tech 录取，之后就去了国。其实他去年才正式毕业，但这些年已经声名赫赫，商业杂志想约个采访都难。

    他和江何是完全不一样的格，天才、好斗、野心。孟杳现在刷到那些说他笑里藏刀、手段狠辣的视频一不会觉得意外，他从小跟江何抢排骨吃的时候就很险了。

    “孟杳？”江序临上初中之后就和孟杳没什么联络了，这些年见得很少，但碰上了，也还是一就认来。

    孟杳也很意外，她以为江序临是住在飞机里满世界跑的人，忽然在街小馆前遇见，很不习惯。

    “你回国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回来理事。”江序临说。

    孟杳。

    其实没什么话讲。

    她也就初中那会儿跟江序临熟过两年，那个时候这家伙就能帮她写她的数学试卷，让她很有压力。

    后来没有集，江序临从岚镇的小天才变成了新闻报里的小江总，她已经很陌生。

    但江序临看着她，似乎有话要讲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孟杳直接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