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果能保持成绩正常发挥的话，东大应该也就是她能考上的最好的学校了。

    老板上了第一盘烤串，莫嘉禾猛虎扑似的啃一大鱿鱼，直呼人间味。

    “东大的广告和戏剧文学都不错，而且广告业和影视业也都很有前景，尤其我们在东城，地理位置上有很大的优势。”

    钟牧原垂，“是你喜的就好。”

    这问题其实没什么特别的，可他的目光灼灼，像一双的手，分明要将她从这平静简单的合作关系中拉来，推到如火山复苏般蠢蠢动的回忆中去。

    孟杳选择了直面回忆，好似他叫她翻一本书，她就翻了，翻完念来，再合上就好。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可孟杳说，那是因为语文老师得漂亮，而且语文试卷里至少有一篇小说可以读。

    “而且作家都好穷。”

    钟牧原无奈地撕开一张薄荷巾贴到她脑门上，然后一边把那堆被她胡扫过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整理好，一边继续建议，“那也可以修文字类、创意类，相关的一些专业。”

    三人聚餐时，钟牧原和孟杳谁都没再提办公室那日的暗涌动。

    边一桌又一桌的人，大多是侣来压路。

原面前再次受到了刚重逢时的那不自在。

    或者更准确地说，是采纳了钟牧原的建议。

    他最后的那个原因也就没有机会说来。

    钟牧原还没分析完，她就拍了板。

    她原本也不想纠结，分数来选最不浪费的那个就行。钟牧原却非要拉着她计划，为此找了很多资料。

    地方是孟杳选的，一个苍蝇小馆儿，到夏天便在门摆天的烧烤摊。

    什么都行，她没有特别喜的，也没有特别不喜的。

    填报志愿的时候他们已经闹掰，钟牧原给她打电话、发短信，她通通不回应，宿舍也早已人去楼空。

    “…我也可以去东大，我们一起去东大吧。”

    后来去了北京的钟牧原一直在想，那天是不是如果她不打断他，他就会把心底里藏着的最后一句话说来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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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的时候，孟杳的成绩已经稳定在年级前十，可不同于其他学霸目标定梦想远大，她仍然不知自己以后要什么。

    钟牧原起先建议说，学中文吧，你作文写得很好。而且当时她唯一有的，似乎也就是语文课了，她写语文试卷都比写其他作业主动一。

    晚上有风，倒也不。

    孟杳悠哉地撑着脑袋，看着没吃过路边摊的莫嘉禾兴奋地握着筷等烤串，钟牧原一双窝在小板凳上明明憋屈极了却还在一丝不苟地给餐消毒。

    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助人为乐好老师，忙活了半个暑假。

    仿佛没有看到他神里的。

    “我肯定成不了余华，不能靠活着活着。”

    虽然外快挣得也不少就是了。

    “那就东大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蔫蔫儿地一气，黏在脑门上的发飞了一秒，又黏回来。

    那年夏天也很，孟杳横着条胳膊向外一扫，杂七杂八的东西全扫到钟牧原那边去，自己课桌上空一大块空白桌面，她把脸整个儿贴上去，冰冰凉凉。

    钟牧原从学校到专业，从城市到就业，分析得很详细，孟杳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，其实已经想好了——

    孟杳当年选择戏文专业，有钟牧原的原因。

    直到学校里录取喜报张贴来，他才知她真的填报了东大戏文系。

    孟杳回神，迎着钟牧原的神：“是啊，还要谢谢你当时帮我的专业分析，当年我分低，报戏文刚好踩线上。要是报别的，估计就要档了。”

    孟杳看着他们，忽然想到，本来这个暑假她也打算谈场恋来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