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一样要黄好几次，好烦。”孟杳手圈着细细的啤酒瓶颈，有一没一地磕着瓶底，“你记不记得咱小时候看科学频，里面说人大限将至的时候自己是有觉的。”

    江何把她手里的啤酒瓶接过来，搁在一边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的预是对的，你希望她听你的话合治疗吗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孟杳被问住了。

    想了想，说：“我希望她命百岁。但如果要死的话，就……脆一吧，直接死掉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大逆不的话，江何却一都不意外。

    他和孟杳都太了解彼此是个什么德行。

    孟杳她妈确定要去广东打工那一阵，给她连着买了一个月的红糖，特别大方。等要走那天，满条街找孟杳，泪汪汪地要同她告别，有很多话想说的样。当时江河和江序临站在自家台给她望风，黄晶领着梅月霞往反方向去，孟杳蹲在台角落吃星球杯。

    星球杯比红糖好吃，所以孟杳选星球杯。

    妈妈走了就不会再回来，所以孟杳不和妈妈告别。

    孟杳消极、厌世，自私、利己，她从来不要不好的东西。

    所以她要的一直很少。

    江何毫不客气地指现实，“但这不是你能选择的。”林继芳是命百岁还是缠绵病榻，谁能知？

    孟杳早料到他会这么说，也毫不客气地瞪他，“我晓得，要你说！”

    江何这时候就摆富二代的架，没心没肺只有钱，“有要帮忙的，就开。”

    孟杳笑：“要是真到钱保命那一步，我也只能找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孟杳正等他财大气的回答，譬如“这钱对我来说就像你橱里一锅”之类的，半晌却没听见声音。

    抬，江何的目光定在街对面。

    孟杳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，穿西装的男人拎着袋包行匆匆。清晨的街上还没什么人，因此他格外显。

    孟杳反应了两秒才看这人是钟牧原，装包的塑料袋印着东大一堂的标，上穿的西装似乎也是她昨天就看见的那。

    孟杳纳闷地啧了声。

    大概是街对面坐在路牙上的两个人也很显，她刚声，钟牧原也恰巧停住脚步看过来。

    三人对视，一时竟有些尴尬。毕竟都不是什么面的样。